第4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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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试试被人枕一晚腿麻不麻?”沈雩及时地打断了她的推测,展臂撑在她身后的洞壁上,借力站直了身子,转身向着白尾海雕走去,可那步伐瞧起来却是一跛一跛的。
  “那你干嘛管我,把我放一边不就好了。“亓辛追上来想要扶他。
  沈雩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搀扶,双手将她抱上雕背道:“我自己从前露宿荒野惯了,怕你会不习惯。”
  “那有什么。”亓辛撇撇嘴道,“你这个蜜罐里长大的都能受了,我又有何受不住的。”
  老国公与父皇性情相异,师父又是独子,老国公还在世时自是对其宠爱有加。即便老国公征战在外,不能与之常伴,不也又是去拜托母亲的,又是去打那平安锁的,还留了整个靖国军给他。
  相比之下,自己那位父皇,纳妃是为了结盟,嫁女是为了止戈,也不知他除过自己,真切地关心过谁。
  沈雩虽是一路不声不响地虚护着她腹部,不过亓辛瞧着他挺急的,以至于途经了长公主府都忘了停下,而是长驱直入,回了靖国公府,后又横冲直撞地进了内间,草草落了锁。
  亓辛在外院不明就里,跟上去焦急地拍门:“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师父?还是不舒服是不是?你先把门打开,让我看看?”
  沈雩还未来及换身舒适的衣裳,就连忙拖着自己刺痛的双膝去矮柜里翻药罐了。
  他额角青筋暴起,腿脚止不住地痉挛,冷汗顺着下颌滑过锁骨,一滴一滴地流进前襟。
  彻夜高热加之旧疾复发,惹得他疼痛难耐,以至于泛起了恶心。
  沈雩也顾不得其他了,只得将霜降留给自己的药丸一股脑儿地往嘴里灌,慌乱间,将一柜子的瓶瓶罐罐打了个七零八落。
  这银瓶乍破之声轰得亓辛脑瓜一嗡,她后退两步,准备将门踹开,却被扯住了裙角。
  她回身,看见自己的裙角正被白尾海雕叼在嘴里,左右晃了晃。
  一人之力确实难以与一雕抗衡,她扯了两下没扯出来,只得愔愔地开口:“茸茸,你主人正独自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这时候瞎凑什么热闹。”
  白尾海雕好似真的听得懂人话,展开硕翅扑扇了两下,继续摇了摇头。
  亓辛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别进去?”
  话音方落,白尾海雕还真揪着她的裙角点了点头。
  亓辛有些蒙了,神魂分离地自言自语起来:“这是……为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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