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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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一个遍身紧身黑衣的女子从檐上翻了下来,落地时,白尾海雕激动地嗷了两嗓子。
  “谁?”
  亓辛未听出白尾海雕的意图,警惕地转过身来,不成想,却瞧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霜降已然将脸上的黑巾撤下,温声细语道:“小九别怕,是我。”
  亓辛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靠着房门儿软软地滑下去,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地道:“师父叫你来的?”
  “嗯。”霜降走过来,在她脚边的阶上坐下,“在骊华园时,我与七爷兵分两路,说是办完事后在这里回合。”
  “可他一回来就这样了,还将自己反锁在屋里,茸茸也不让我进去。”亓辛有些无所适从地说着。
  霜降和白尾海雕对视了一眼,搓了搓她的肩臂安慰道:“害,不必担心,七爷过一阵子就这样,屋里常备着药的,忍忍就过去了。”
  “等等——”亓辛站起身来,俯视着她问,“什么叫——过一阵子就这样?”
  霜降一时语塞。
  此前七爷千叮万嘱过,万不可将他腿疾未愈这事儿泄漏出去,不过七爷应未将小九当外人吧。
  可,怎么说,她身上也是流着亓族皇室的血,又曾是赫联烛那个杀千刀的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霜降有些左右为难,随口应说:
  “害,久居军中的人哪能没些磕碰嘛,就那累积起来的小毛病罢了,不妨事的。”
  “本公主看起来像是没长脑子吗?”亓辛眸中含霜,冷厉地睨下来。
  霜降从未见过她这般神情,赶忙一骨碌起身,退开几步道:“您别动怒,民女未有此意……”
  就在此时,二人间的房门开了,沈雩已然将一身泥污的靛青袍换下,着了身藏青色长袍,外搭了个雪纺云纹外袍。
  沈雩的衣着鲜少有深色系的,且又偏好靛青,加之其周身气韵,故而总给人一种矜贵飘然之感。
  而今这身装扮,加之他那与赫联烛极其相近的身量,亓辛差点儿幻视成月国那位,因而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如若不是那司空见
  惯的雪纺外搭,以及他身上病气未消,亓辛断不会这么快缓过劲儿来。
  沈雩以为,她这晃神的模样是还在担忧自己的病情,正打算蒙混过去,随即便撑着她身后的廊柱,一如既往地孔雀开屏:
  “你倒也不必这般沉迷于我的美色,当心将自己赔进去。”
  除过初见之时,他端坐于轮椅之中,静于一处不言不语的一时半刻,倒还像个玉君子。
  自从自己知晓他是沈雩之后,他索性连装都不装了,平日里跟自己说话本就没轻没重的,出了骊华园后更甚。
  骊华园,骊华园,不就,不就是,亲了之后?
  自己以后可不能再这般冲动了。
  不过这师父以前在军中就没个相好吗?怎么就渡了个气,就闹得跟要以身相许似的。
  亓辛从他臂弯下绕出来,在胸前插着手道:“这是服了什么强效药,貌似比宫中那些治风寒的药都要立竿见影些?”
  霜降闻言,率先盯上沈雩,反问道:“什么风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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