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可陆晏吟替他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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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陆晏吟替他疼。
  她不想把荀鉴再拽回这种疼痛里,一边懊悔自己方才的莽撞,一边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抚他。
  她想了又想,决定不再说出梦的真相,只是换了个轻松的口吻,道:“母亲看到你如今的样子,会安心的。”
  荀鉴“嗯”了一声,两人紧紧相拥,不需要再多的言语,便能将苦闷稀释。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悄无声息的翻过记录年岁的书页,其中或有忧愁或有欢乐,下一页如何,全凭命运定夺。
  陆晏吟有时会忧愁,觉得人生无定数,命运的洪流从来由不得人去挣扎,她因此害怕离别,害怕年岁迟暮,也害怕颠沛流离。
  可拥抱时传递的体温将这份忧愁抚平,温柔的像是一双大手能挡住一切风雨。她在荀鉴的怀中找得到未来的方向,也照得到暴风雨后的阳光。命运依旧滚滚向前不为任何一人停留。
  此时此刻,她却不再恐惧。
  *
  陆晏吟的生辰在八月十二,正是丰收的好时节。
  临近中秋,荀鉴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逢至节庆官员们便要频繁应酬,他在吏部,整日除了处理公务,还要准备节礼应付这些“人情往来”。
  陆晏吟这几日勤苦练琴,能弹出一曲完整的《阳关叁迭》,整日待在房中不出门。
  荀鉴下差后要赴宴,回来的很晚,有时她实在等不上便先睡了,第二日醒来时他又走了。
  就这样持续了几日,陆晏吟终于忍不了了,她那首曲子本是想让荀鉴先听的,现下却连人都见不着。
  柳氏这几日不知怎么,竟也开始念叨着含饴弄孙的事儿,每每提及时都惹得陆晏吟不知怎么回答。
  荀鉴整日忙的见不着人,这事她有心也无力。
  于是她决定,今晚和荀鉴说一说此事。
  就算不能让他早些回来,那让柳氏不要总提这事也是行的。
  她沐浴后换了身衣裳,坐在琴桌前刚拨出一个音,门就被推开了。
  本想着不让自己犯困才弹琴,没料到今日他回来的倒是早,陆晏吟有些惊喜。
  “今日倒早啊。”她丢开手里的琴谱。
  荀鉴解了袍子,道:“本是有宴席,我借故推掉了。”
  “怎么还没睡?”
  陆晏吟看他进了里间沐浴,跟着进去,趴在屏风边上,道:“我有话与你说。”
  “怎么了?”荀鉴泡在木桶里,抬头问。
  陆晏吟想了又想不知怎么开口,最后有些别扭道:“你还要忙几日啊?”
  这话一出,荀鉴忽而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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