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可陆晏吟替他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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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
  “你怎么......”
  陆晏吟在她面前跪下,道:“我与明彻已经成婚,请母亲受孩儿一拜。”
  陈复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说:“好孩子,看到你们成婚这一日,我也就安心了。”
  “明彻很想您。”
  陆晏吟还要再说什么,陈复容敛了笑意,忽而叹了一声。
  她走到水缸边,看着水面浮现出自己逐渐憔悴的容颜,道:“我要走了,明彻怎么还不来送送我?”
  陆晏吟泪流满面,说:“您且等一等,就来了。”
  雪下的大了些,落在那棵干枯的石榴树上压弯了枝丫。年轻的面庞此时已经病容憔悴,宽大的长衫遮住陈复容清瘦的身体,她咳了一声,有血从口中喷出。
  “母亲!”陆晏吟跑过去要扶她,却抓不住人。
  “阿吟!”
  身后传来荀鉴的声音,陆晏吟回头,荀鉴披麻戴孝,站在不远处叫自己。
  她不解的皱起眉,再回身时陈复容已然不见,空旷的院中只剩下自己。
  “不是这样的!明彻,明彻你来看,母亲刚还在这儿。”陆晏吟痛哭出声。
  荀鉴走至她身边,泪水溢满眼眶。
  “阿吟你醒醒!”
  “醒醒!”
  陆晏吟被荀鉴摇着肩膀,睁开眼时看见他长舒了一口气。
  “做噩梦了?”荀鉴将她搂进怀里。
  陆晏吟点了点头,又摇头,没说话。
  良久,她开口:“她离开的时候,你在身边吗?”
  荀鉴知道这个“她”说的是谁,他沉默了一会儿。
  “那日下了大雪,我去找大夫……”
  陆晏吟瞬间明了。
  洛州天气恶劣,每逢大雪道路便泥泞难行,遇此天气,为了防寒百姓皆封闭门窗,街上空无一人。荀鉴跑出家门,在医馆门前用力拍着紧闭的大门,哀求里面的人救一救自己的至亲。
  他的哭声响彻街道,却传不到母亲的耳边。陈复容靠在荀峯怀中,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儿子离开的方向望去,她没有等到荀鉴回来便闭上了眼。
  灵堂前的火盆燃起恨意,荀鉴跪在一旁,一时间不知道该怪谁。
  怪天?怪人?还是怪这捉弄人的命运!
  陆晏吟仿佛看到他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的双肩,泪水滴在手背上,那是无力的哀号。
  时隔多年,荀鉴触及这片回忆时早已近乎麻木,他不再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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