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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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探寻的念头,让她在涂鸦兼职的最后一天,做了蠢事。
  愉琛蜷缩在车后座,像块攥得皱巴巴的衬衫,无论她怎么摇晃都全无知觉,连指尖都惊人滚烫。
  肥狗呲牙咧嘴地将他的裤子和衬衫撕得乱七八糟,沈棣棠伸腿将肥狗挡远些,手忙脚乱地叫救护车。
  电话还没拨通,他倏然睁开眼睛。
  她拨号的手一顿,松出半口气:“你吓死我了......你......”
  愉琛眼睛睁着,透着麻木,显然没听进她的话。
  “喂——”沈棣棠凑近点,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别是烧糊涂了。
  他视线聚焦在她脸上,露出某种热切的、痴迷的表情。他右手握住半降下来的车玻璃,仰头近乎迷恋地向她靠近——
  沈棣棠猛地后退一些。
  他却坐直身体,努力从狭窄的车后座探出身体,向她靠近。额角碎发因薄汗而凌乱,宛如水墨画中的精怪,正从破碎的画纸中钻出。
  一进一退,沈棣棠皱眉说:“嘶——你别......”
  愉琛蓦然伸出手,迅速地在她脸颊上摸了摸,她躲闪不及,被他指尖的温度烫到。
  “是美梦啊。”他喃喃。
  水墨画里的妖怪反倒被人类蛊惑,微微偏头,献祭般地迎上来。他困惑又热切地望着她,原本粗重的呼吸都放缓,烫着她的脸颊。
  “真没良心啊,小孔雀。”他露出近乎幸福的表情,“我很想念你。”
  她向后闪躲的动作蓦然停止。
  他的眼神与话语飘忽又滚烫:“明天的梦,也来做客吧。”
  梦。
  在梦这个字的遮掩下,沈棣棠鬼使神差地不再后退,反而低下头迎上去,任由自己坠入他的眼眸。
  他缓缓地仰头,靠近她。
  佛手柑的气息包裹着她,滚烫又热切,烫得她心口发麻。
  梦。
  就当是梦。
  虔诚地,
  渴求地,
  他凑近,再凑近,在她嘴角印下浅吻。
  /
  高昂尖锐的芦笙奏响送嫁曲,傩巫与村中的男女老少绘面服蓝,手拉着手走在蜿蜒的送嫁路上,宛如冷血动物缓缓流动的蓝血。
  队伍最前方,忽然蹿出格格不入的黑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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