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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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说什么?
  愉琛的心脏骤然苏醒,横冲直观地跳动。
  她像是在看他,又好像只是盯着虚无,扬声说:“你,首演顺利!”
  他猛烈跃动的心脏骤然收缩,失落地渐渐平息。
  是梦吗。
  真的是梦吗。
  可我怎么总是觉得,可我怎么总是希望——
  你在骗我呢?
  胸口结冰,又冷又硌。他大口呼吸,声音都放轻:
  “嗯。祝我们,首演顺利。”
  /
  次日首演定在晚上七点,所有演职人员都一大早来候场准备,整个剧场所有幕后人员都忙得四脚朝天。
  演员们倒是不忙,横七竖八在排练厅地上一躺,排练厅横“尸”遍野。
  由于担心人体在舞台上出岔子,正式演出前他们不能吃饭,所以都调整为最低耗能模式,除非化妆,否则决不起来。
  多多窜天猴似的跑上跑下,咻地冲到沈棣棠面前:“琛哥呢琛哥呢??”
  沈棣棠忙得没空吐槽为什么问她,回:“没看见,怎么了?”
  “我祖宗,就他妆面复杂,人呢?!”多多又咻地跑出去,风中留下半句,“刚刚还看见了呢,人消失了——”
  !!
  沈棣棠放下手里的颜料,起身跟着到处找。
  他个停药的病号,到处乱跑什么?!
  事实证明,沈棣棠只是被多多的焦虑传染,愉琛短暂地去抽了只烟。他消失不过两分钟,她脚底加个速的功夫就找到他。
  多多很快给他化完舞台妆,将人移交给她画彩绘。
  前半场戏衣服可以挡住身体彩绘,但挡不住面部彩绘,所以身体部分的彩绘可以在开始前画好,而面部和颈部需要在最后一幕前,愉琛下场的间隙迅速画上。
  此刻,愉琛已经脱了衣服,摆出任由她摆布的样子,让她画身体。
  他看起来很疲惫,闭着眼睛,手背搭在额头上,挡住天花板上刺目的射灯。她偶尔触碰到他皮肤,能感觉到他体温偏高,也许在发低烧。
  沈棣棠犹豫再三,还是摘下头顶五颜六色孔雀翎似的帽子,盖在他脸上,替他挡光。
  他喉咙里飘出声有气无力的谢谢。
  他已经摘掉所有配饰,胸口的无事牌、脸上的口罩还有手腕上的珠串。趁着帽子遮挡他的视线,沈棣棠偷偷扫过他的手腕。
  那里有一道蜿蜒狰狞,凸起来的疤痕。光是看着疤痕,都能想想到近乎见骨的伤口。
  沈棣棠第一次想探寻,这六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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