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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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能惩罚的人只有自己。
  意识有些涣散之际,门口传来湿答答的拖把打在地上的声音。
  大概是保洁阿姨来了。
  他迅速换上人前道貌岸然的面具,缓缓背对门口坐起来,嘴上温和体贴地说:“不好意思,排练的时候不小心,我自己来——”
  扭头看去,话戛然而止。
  沈棣棠以“鲁迅不干了”那种姿势,叉腰撑着拖把,臭着脸往门口一站。
  她本以为,她好人做到这份上,愉琛能见好就收地滚远点,没想到那人悠悠看她一眼,手一撑——
  竟然准备躺回去??
  有病啊有病啊有病啊!!
  沈棣棠血压跟坐了火箭似的,顾不得吵架不吵架,认识不认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手狠狠揪着他的领子,徒手将人拎起来。
  愉琛大概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手,竟然挺配合地顺着力道站起来。
  起身后他定了片刻,仔仔细细地将她从头到脚端详一遍,像在确定是不是她本人似的。
  看完,他嘴角扯出笑容:“不是你让我关起来门来作践吗?”
  那你倒是,装作没看见啊。
  沈棣棠深呼吸。
  他爹的。
  她懒得跟这个神经病多说,扯着领子将人从门口丢出去,接着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她隔着透明的玻璃瞪着门外那个闲得发慌的神经病。
  他看起来过敏不算严重,脖颈只是微微泛红,那么多屁话,说明也还能喘过气。白衬衫胸口被她抓的皱起来,心口处留下个蓝色的手印,攫住他的心脏一般。
  他也扬眉回看,挑衅似的。
  气死个人。
  沈棣棠将火气撒在拖把上,吧嗒一声拍在地上,溅了她一脸一嘴的水。
  脾气一点就炸,丙烯入口即化。
  ......烦啊!!
  她呸呸呸完,扭头看外面,发现愉琛被她自作自受的发泄方式逗笑,饶有兴趣地抱着胳膊观赏。看着挺乐呵,全然不见刚才咬牙切齿说恨的模样。
  “滚啊!”沈棣棠怒不可遏地骂,知道排练厅隔音好,她嗓门格外大,“滚远点!我要拖地了。”
  僵持片刻,愉琛从善如流地滚了。
  他回更衣室把弄脏的衬衫换下来,对着镜子发现自己胸口左侧被她指甲划出红痕,没破皮,有点发痒。
  比后脖颈的过敏还痒。
  他垂头,拇指指腹反复摩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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