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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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生气,到底是气愉琛为了争一时意气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气他们跟多多说了同样的借口呢?
  彩绘颜料脱妆。
  这种默契,来源于同样的一段记忆。
  是被汗洇得乱七八糟的图案,在彼此身上反复拓印,是一片狼藉,怎么也洗不掉颜色的衣服和床单,是那段该死又深刻的记忆。
  她到底,为什么生气?
  不能再深究。
  沈棣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怒不可遏:“是不是只要我承认我们谈过,你就能老实点?”
  愉琛古怪地看她一眼,仿佛她讲了什么天大的荒唐话。
  他没理,又问一遍:“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沈棣棠也问:“到底要怎么样,我们才能井水不犯河水?!”
  “哈。”愉琛听了笑话似的,“你误会我了。”
  ?误会什么误会。
  他继续:“怎么样都不行。”
  沈棣棠本来就烦,火气一冒三尺高,什么亏欠什么道歉,被火燎得噼里啪啦炸开。
  她一字一顿地问:“你就那么恨我?”
  “恨啊。”
  “所以沈棣棠,你别想好过。”
  第35章 红痕
  愉琛无言地躺在地上,任由满地蓝颜料沾在他的衣服和头发上。
  然而,然而。
  沾染零落成泥的落花,也无法再造四季盛开的花园。
  沈棣棠刚才气得跳脚,在门口将他从头骂到脚,摔门出去的时候好像还累得咳嗽两声,怪好笑的。
  摔开的门已经停住,不再吱呀吱呀地作响。由此推算,她已经跑出去有一会儿了。
  他根本回忆不起来,她上次这样怒不可遏地跟他讲话是什么时候。
  她之前总是躲他,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她凭什么躲?
  可笑。
  她凭什么又要逃开??
  颜料挥发,空气中弥漫着灼烧喉管的气味,脖颈也有些痒。
  他竟然觉得挺痛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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