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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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出刚才那个针锋相对的场景,沈棣棠其实很清楚愉琛为什么非要跟她较劲,非要逼她承认他们的过去。
  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愉琛曾经心甘情愿地当她不为人知的恋人,也许此刻是想要做她臭名昭著、人尽皆知的前任。
  公平极了。
  相爱时,她对愉琛算不上公平。
  因为她的不公,他那样骄傲体面的人,才会一次又一次问她,一次次逼她承认。
  他们分手的种子,是她亲手埋下,所以她连恨他都不纯粹,总是掺杂点别的。
  沈棣棠在门外伫立许久,他都只是靠着墙闭目养神,看起来莫名有些脆弱。
  那也不道歉。
  不可能道歉。
  /
  沈棣棠在剧院跑了好几圈,总算在耳光室找到多多。
  听她说明来意后,多多问:“怎么突然要换彩绘颜料?”
  沈棣棠搬出早早准备好的说辞:“这个牌子的颜料不牢固,舞台上出汗的话,容易脱。”
  “哈?”多多满脸茫然,“这个牌子是琛哥专门让我买的,说是出汗也不会脱妆。”
  “你俩怎么说的完全相反呢?”
  沈棣棠没等她第二句话说完,转身就走,徒留多多在原地懵逼。
  她血气翻涌,冲进排练厅,“啪”的一声将那盒彩绘颜料摔在愉琛面前。
  他冷冷抬眼,再没有人前那副和煦如春的样子。
  深浅不一的蓝炸开一地,像被踩碎的满地落花。
  “你有病吧?!”沈棣棠反手摔上门,“想作践自己就关起门来作践,扯我干什么?!那么喜欢过敏就去颜料桶里游泳!别死我家门口!!”
  愉琛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无言地看着地上的颜料。
  “别装哑巴!也别给我装傻!你明知道这个颜料里有丙烯还专门让多多去买,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弯弯嘴角,不知是嘲弄还是不屑,语气凉凉的:“你生气了?”
  “我!”沈棣棠顿住。
  他说的是句废话。
  满地颜料残渣,她面红耳赤地找他质问,不生气还能是在干什么?
  她顿住不是因为愉琛指出这个事实,而是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为什么生气?”他还是没看她,像在自言自语。
  沈棣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没有能大方说出口的理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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