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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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部接了蒙鼓皮的活,这种事往年都是下头的官员负责,不过今年就成了谢昭野进宫蹭饭的借口。
  江烬梧今日难得穿了太子衮服,阔步进来时,谢昭野已经在自顾自烹茶了,瞧见他回来,眉眼俱笑,“殿下回来了?”
  他瞥了眼默书。
  谢昭野走上前来, “殿下别怪小默公公,是我不让他说的。”说罢又绕着江烬梧走了一圈,“殿下今儿这一身,真真是玉树临风,又不知撩动了上京多少贵女的春心。”
  江烬梧不乐意看他,“整日没个正经。”他招招手让默书替他把冕冠取下,不想某人是真不见外,笑吟吟就上手了,“臣来吧!”
  江烬梧从铜镜里看了他眼,起身准备去内室换衣服,觑他,“孤换衣服你也要来吗?”
  谢昭野有些惊讶,“殿下若是如此盛情相邀,那臣还真拒绝不了!”
  江烬梧:……
  好,比脸厚,是他输了。
  默书憋着笑侍奉江烬梧换衣服,江烬梧忍了又忍:“这么好笑?”
  默书:“殿下恕罪,奴才是觉得谢大人很有意思。”
  江烬梧轻哼,“才几日,你倒是被他带坏了。”
  换好衣服,他自个儿理了理宽大地袖口才走出去。
  “你这会儿怎么进宫了?”
  “臣来向殿下汇报公事啊。”谢昭野说出自己的正当理由,还递上了早就写好的折子,准备得相当充分。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江烬梧狐疑地看了他眼,结果没一会就看完了,“就为了这个?”
  “嗯!”谢昭野一本正经点点头,然后又说,“不过来都来了,就顺便约殿下煮茶下棋,要是能在殿下这解决一下晚膳,然后晚些再一同赏会儿月就更好了。”他眨了眨眼睛,十分无辜。
  谢昭野这厮,有一张能让人快速放松警惕的脸,其实满打满算,他也才二十岁呢。
  江烬梧却冷笑一声,“你这是把东宫当养济院了不成?是府里吃不起饭了要三天两头来东宫蹭?”
  谢昭野颇认真,“要是臣真吃不起饭了,殿下会养臣吗?比如让臣每天来东宫吃饭?”
  江烬梧呵呵:“想得倒挺美。”
  他挥挥手让默书退下,默书自然很懂事地往小厨房去了,毕竟今天谢大人又留在东宫了,得去交代一番。
  谢昭野没能得到长期饭票,颇有些落寞,不过落寞了几息就满血复活,开始摆弄棋盘。
  江烬梧看似在喝茶,实则一直注意着,见他将装着黑子的棋篓子挪到了自己这边,忍不住抬眸看他,不想谢昭野也恰好抬头。
  “殿下还记得一年多前与臣在南疆时摆的那一局棋吗?至今还未分胜负呢,臣惦念许久。”他道,“不过,这一次,换殿下执黑如何?”
  江烬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做什么又提起南疆那回,那回分明他们闹得很不愉快,那次棋局没能下到最后分出胜负,也是因为他俩吵完架后直接不欢而散。
  ……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殿下此时不忍,焉知这些此刻您怜惜的将来拿到了屠刀又会怎样屠戮魏朝的百姓?”
  “挑起战争的永远是贪心不足的掌权者,魏朝是,南溧也是,战争之下累起的白骨不过都是在战乱时被践踏的普通百姓,谢昭野,你是真的看不到,还是眼里只有将西宁侯一党全部除尽这一件事,为此什么都不在乎?”
  江烬梧缓声说,“褚大人曾与孤说过,战乱之中,苦的永远是百姓。”他一字一句,其实是想说服他,或者说,是想代那个铮铮傲骨的褚大人教化眼前的人,“既然都是炼狱,何苦再添新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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