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第17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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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珩轻嗤,还来得及说话,就被秦诏将舌尖钻进双唇之中。
  “唔。”
  燕珩捋着他的脖颈,安抚似的吻,将那个疯狂扑上来的小兽摁住,而后拿舌尖卷着他的舌,在喘息中挤出来一句话。
  “混账,作甚这样心急?”
  秦诏松开他的时候,说:“燕珩,过去早该守在你身边了,可我仍用了那样许久。哪里还有第二个十几年可等?怎能不心急。”
  燕珩哼笑:“秦王轻狂,沉不住气。”
  秦诏促狭地看他,“我是轻狂。可……燕珩,你这口气,沉得也太久了。”
  燕珩没说话,只戏谑看了他一眼。
  祭祖,到底遂了秦诏的愿,燕珩叫他跟着上香行礼,因又拧不过秦诏的小心思,便也随他去看了那位“秦武后”。
  仿佛站在那一块块的牌位之下,秦诏终于将自己这些年压抑在心中、亟待证明什么的幽沉倏然抒出。那没忍住露出的灿烂笑容和别过脸去看燕珩时的爱慕,就像是幼时的秦诏,向母亲宣布,自己挣得了珍宝。
  不是秦王难得赏赐的衣裳,也不是长兄们丢弃的小玩意儿。
  那是他一个人,翻山涉水才终于摘下的月亮。
  “母亲,你看。”
  少年曾说:[那些死物有什么好的,终有一日,我要得到这世间最稀罕的珍宝。]
  ——帝王之位、子民饱腹,万古功名。
  ——还有属于他的燕珩。
  如今,在那幽沉之中,他感觉自己结实地站在大地之上。
  燕珩没说话,愣是没好意思也随秦诏唤一声‘母亲’。因为,他暗不作声算了年岁,白念危大不了他许多;他实在羞于启齿。
  秦诏并不介意:“那就成婚再喊也不迟。”
  那灿烂的笑容,仿佛在这一瞬,将燕珩也拖拽进了青春之中。两人之间微不足道的年岁之差,在秦诏的软磨硬泡之下,竟所剩无几。
  仿佛他们二人,就该这样,像一对再平凡不过的璧人,在生死世代中,依偎着。
  祭祖之后,帝王下榻浮光山,山顶的行宫仍然高阔而暖馨。
  秦诏不肯睡,强“请”着人去外头散暑。苍茫天幕缀满星子,闪烁在人眼底,秦诏忍不住牵他的手,“燕珩,你看——”
  燕珩抬头。
  帝王盯着那颗闪烁在北方最耀眼的一颗星子,沉默片刻,微微勾起唇来。
  “秦诏……”你会后悔吗?将那江山拱手送人。
  秦诏却抢先一步,将唇落在他脸颊:“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燕珩,我仿佛再没有什么愿望了。只要能永远地陪在你身边。”
  秦诏心中只剩他,而帝王想到的,却是那句“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因而,他想问秦诏,将来是否会后悔?
  凭着燕珩对秦诏个性的了解,纵是两国相争,他战死沙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决不会说一句软话,将权柄拱手让人。
  因而,他还想问秦诏,是不是头脑发昏,冲动过了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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