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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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厌卿睁眼时,想到的第一件事竟是:
  这红布遮光真好,终于不用看着天光数时辰了。
  姜孚仍躺在他旁边,坐起来了些,看着他。
  那表情落进他眼里,竟显得有些呆呆的。
  他就从被子里抽出手,要去摸摸那张玉雕似的脸——岂料一动弹,满身的酸疼疲惫便都找了上来,愣是叫他那只手停在了半空;
  往高抬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小皇帝却读懂了他的意思,眨眨眼,凑过来把脸贴在他手里。
  幼兽似的蹭了蹭,又转过脸,亲了一下手心。
  饶是再过分的都做过不知多少了,沈帝师仍觉得心尖上某处被羽毛挑了一下,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怎的不去上朝……哦,今日沐休。”
  “看来臣倒是会挑,回来的时候正正好好。”
  姜孚却盯着他,摇摇头:
  “是天意如此。”
  沈厌卿听了这话,也蹭起来些,往旁边一倾,枕在姜孚肩上。
  “历日来都见陛下那样刻苦,臣还以为一睁眼就得看着陛下批折子呢。”
  他顾不上这两句听着是否太过不解风情,只散漫地说着,谅对方也接得住。
  姜孚心知这是老师念着昨晚的事,还有些尴尬的余劲儿,也悉心接着安抚道:
  “人生大事,莫过于此,学生岂敢怠慢?”
  “昨日虽开了宴,可是老师的官衔还没有复,学生想着……”
  帝师打断他,捂他的嘴:
  “歇了吧。”
  “无论如何,也要等事毕再说。文州的局解了,北边可还悬着——”
  沈厌卿觉得这时谈正事不好,又补一句玩笑:
  “即便是要办酒,还要等国舅爷回来呢。”
  先太后虽未必愿意到明面上来,忠瑞侯却是圣人实实称称的“娘家人”;
  要邀,总不过分吧。
  姜孚被他打趣得有些局促,红帘映衬下也看不清脸上颜色,只看着他,认真说了声:
  “都依老师的。”
  沈厌卿不知为何,从心底翻上来些觉得好笑的意思:
  从前都说他是权臣佞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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