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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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陆尚行这么一说他们才想起来,最开始的话题并不是这个。
  时予的过往太过震撼,震撼到忘了他们想知道的是时柔的病因。
  时予微微一愣,随后神色黯淡下来,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你没听漏,小柔的病跟这些事没有关系。小柔的病,是因为我。”
  说话间,他看向陆尚行,语气淡漠。
  “就算把时定送进监狱,失去的也不会回来。”
  “父母,公司,学位,全都在他们跳下18楼的那天离我而去。”
  包间里,圆而宽的餐桌上人人都展露着各种情绪。
  唯有时予冷静而平淡。
  讲故事的人在经历这些事情时是什么情绪、什么感受。
  无人知晓。
  他们只能看到已经历经风霜把悲痛称之为过去的人,平静地诉说故事。
  “那时我无法承受这些,我逃了,扔下小柔逃了。”
  “有时候是酒吧,有时候是桥底下,有时候是大街上。我每天买醉,喝得分不清白天黑夜,想着就这么喝死算了。”
  “但那时候我遇到一个小弟弟,跟我一样疯的小弟弟。”
  时予看见陆尚行惊愕的表情,心情莫名变好,笑了笑。
  “小弟弟带我四处去玩,带我体验很多以前不敢去做的事,那一段时间我很快乐。”
  “抛开一切,什么都不管。只求快乐,不言伤疤,是那个小弟弟教我的。”
  “只是这样的快乐需要代价,我父母为了解脱扔下我们,我为了解脱扔下小柔。”
  “那时候小柔14岁,父母去世,哥哥自私。照顾她的人见我们家洗清冤屈也没办法东山再起,为了起诉钱也花光了,就把小柔赶了出去。”
  时予脸色逐渐阴沉,声音也越来越弱,颤抖着藏着无法抑制的隐忍。
  “小柔她一个、一个人,联系不上我,只能去找警察。可是警察也不能一直养着她,租了个小房子给她住。”
  “她从小被娇养着,什么都不会。拿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弄到柜子上的铁棍,摔下来捅穿了肾。”
  时柔躺在移动病床上鲜血淋漓的画面再次涌现,时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用手死死捂住发酸的嘴巴。
  “那天警察好不容易联系上我,但我因为一些私事,没有接电话。”
  “等我过去的时候,小柔的肾已经废了,心脏也因此受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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