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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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叛逆期,在臭烘烘的厕所里抽了半根烟。
  “什么感觉啊?”安久久问。
  迟拓靠着椅背,手指敲着啤酒罐的罐身,没回答安久久这个问题。
  安久久倒也不是真的好奇,喝了几口啤酒,酒意上头,外头的雨声听起来就没有那么可怖了。
  “其实我们有青春期。”迟拓说,薄唇扬起了讥讽的弧度,“如果我们成年了独立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坐在这里发呆了。”
  只有无用无力的青春期,他们才会被这些事情压得无法动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未成年而已,法律上他们还是被保护的孩子。
  他又仰头喝酒。
  他可能真的像安久久说的那样,是个小老头了,那么苦的酒在喝掉半罐以后居然开始回甘。
  生活比酒苦多了。
  安久久在摇曳的烛火里探身向前,手指抵在了迟拓仰起来的喉结上。
  迟拓定格。
  安久久也定格。
  其实他们两个真的是很懂事的小孩,被人在背后偷偷议论说安久久是迟拓的小媳妇的年纪就已经意识到了他们之间需要避嫌,毕竟都长大了,男女有别。
  所以哪怕偶尔打闹,也大多是隔着衣服,碰到的也都是肩膀后背手腕最多脑袋这种安全地带,肌肤相触这种事,已经起码有七八年没做过了。
  酒意上头,烛光晃得人眼睛痛,安久久真的只是因为突然发现身边好友居然有那么大一个喉结这件事,没忍住上了手。
  指尖轻触上去的那个瞬间,迟拓正好咽下了那口酒,于是喉结就上下滚动了一下。
  安久久:“……啊。”
  仿佛魔咒被解除,迟拓维持着仰头的动作,语气不善声音却沙哑:“……你啊个鬼?”
  安久久还弯着腰:“它什么时候长那么大的?”
  迟拓:“……你衣服要被蜡烛烧焦了。”
  安久久:“……啊啊!”
  火急火燎地退回去,她家居服t恤下摆已经被熏出了一块黑。
  两人都没再提刚才那件事,各自一声不吭的又灌了两口酒。
  窗外的雨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门外的楼下的大爷已经在骂娘,说水已经进楼道了,街道发的沙袋太少了之类的。
  迟拓拿起手机看消息。
  他们住的小区其实是望城地势最高的地方,平时放学回家骑自行车能顺带减肥的坡度,他们小区都淹到楼道了,那其他地方估计更加可怕。
  “已经确定是特大暴雨了。”迟拓一边跟安久久汇报情况一边给张柔和王珊珊发消息报平安,“我们这个区不属于红色危险区,但是也禁止外出。”
  “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学校通知,明天放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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