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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样直截了当地戳破了事实。
  喜恶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倘若是几天以前,面对他点破的话,她还有底气可以回答:“对啊,我就是很讨厌你。”甚至能反问一句,“你看不出来?”
  而现在,他做了那么事。
  那些事,如果换作冯时序、柳思青,她一定乐于表达自己的感动与欢喜;如果换作蒋也——
  她不知道。
  成见根深蒂固,事实不断动摇固执本身。
  她不再能理直气壮地讲出“我很讨厌蒋也。”,也不能再向他抱以恶毒的语言,鄙夷的目光。
  因为,她好像的的确确——
  没那么讨厌他了。
  糟糕的事实摆在眼前,嘴像封了一层漆蜡,牙关咬紧,默不作声。
  蒋也:“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真是不可理喻。简牧晚想,他怎么能这么坦然地询问被讨厌的理由?
  “如果是无心之失,我向你道歉。”他的声音放得又低又轻,哄似的,“我以前,口无遮拦惯了,现在都改了。”
  沉默僵持,牙关发酸。
  蒋也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终于,她捱不住腮边酸楚,稍一松口,堆在喉咙的那句话便从牙关间快速蹿出。
  “……我现在不讨厌你。”
  蚊子叫似的。
  蒋也听清了,笑起来:“是吗?”
  “是。”简牧晚不着痕迹地深呼吸,重新抬起头,破天荒向他抿起一个客气的笑,“以前是挺讨厌你的,但是现在你帮了我这么多事情,我很感谢。以后,我们就算朋友了。”
  一通话讲完,她摒住呼吸,等待对面的反应。
  蒋也挑起眉:“谁要和你当朋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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