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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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礼腿一软,差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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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任太子少师被抬回去整整躺了五日高烧才褪下去,这期间灌了多少坛药都数不清了,但丝毫也没让他心里对商炽的恐惧散去丝毫,导致就算褪了烧,也卧病了大半个月才恢复些活气。
  原文中,暴君商炽发明过十大酷刑,每一样都能让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这每一样,都是从帝师俞明寂身上实践得出的。
  俞礼只要一回想起商炽最后看他时的眼神,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
  刘管家端着药进来,瞧见主子气息又恹了些,着急道:“刚还好好的,这又怎地了?”
  “我觉得闷,想出去走走。”房间里满是经久不散的药味,俞礼不想再窝着了,他得打起精神来,既然没能逃离京城,就必须面对之后将会发生的一系列事,商炽登位是不可逆改的,他必须让俞家从皇权争斗中脱离出来。
  “主子要不再躺几天吧。”刘管家目光闪躲,迟疑道:“现下外面对主子的评价不太中听。”
  俞礼刚想说并不在意,可想起原主人设,只好浮出怒容道:“他们说什么了!”
  “说......说主子你买官。”
  俞礼本家在江南,是商王朝的第一富豪,每年捐给朝廷的银子占国库的一半,当年这个娇生惯养的草包少爷贪图好玩跟着朋友一起上京赶考,没想到莫名其妙就中了个三甲,从而入朝当起了官,还每年都会升一级。
  一个草包,还是个瞎子,原本并没有做官的可能,可昭兴帝不知怎么想的,生生将人留了下来。
  这官,俞家还真买的光明正大,走的是合法正规的途径。
  俞礼总觉这其中有猫腻,可原文对这一角色的描写并不多,一时也想不出是哪的问题,一想就头疼。
  被刘管家逼着把药喝完,外面小厮拿进来一封信柬,道:“主子,有个奇怪的人送来封信,上面盖着皇亲国戚的印泥,奴才不敢耽搁,赶紧给您送来了。”
  俞礼若有所思地接过信,问道:“送信那人可还说了什么?”
  “别的倒是没说什么,就留了句,恭亲王妃很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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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的月亮是每月里最圆的,硕大一轮玉盘映在船坊后,倒影在河面也是一出美景。
  商王朝袭了前朝的礼节,每到十五,晚上就最为热闹,无论大人小孩都会上街游玩,点个花灯猜会儿灯谜,再听听戏曲喝盏小茶,颇为快活。
  所有人都快活,除了俞礼,今日便是跟恭亲王约定之日,他由执书领着一路到了西湖边,刚下马车,就有一艘小船驶过来,载着他们往湖中心的小楼去。
  恭亲王名义上邀请他个瞎子去赏月,实则估计是想试探他的立场,成了太子少师,是否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被拂过湖面的凉风一吹,俞礼又连连咳嗽起来,执书替他加上外衣披着,道:“主子切莫忧心,只当是寻常会面,恭亲王怎么说也是主子的姐夫,不会过于为难我们。”
  “嗯。”俞礼漫不经心地应了句,如果是原主或许会被哄着,但看过原著的他才不信野心勃勃的恭亲王会念及亲情,其人就如阴冷的毒蛇,掩藏在黑暗中吐着杏子。
  西湖是京城里最大、风景也最美的湖,湖中心的摘月楼美姬俊少不知凡几,是文人墨客的温柔乡,被称之为湖中天堂。
  小船从一座座船坊下驶过,下了船,有人引着他们入到最上层的雅阁里,执书正要跟着进去,那仆役却伸手将他拦住,道:“除了少师大人,其余人等不得入内。”
  执书讨好道:“我家主子目不能视,我不在身旁怕惊扰了贵人。”
  “说了不能进就不能进!”仆役直接伸手将执书推倒在地,俞礼压下心里燃起的火气,对执书道:“无妨,你在外等着吧。”
  房门被人从外关上,俞礼装作看不见得摸索着往里走,出声喊道:“王爷?”
  没有人应他,可恭亲王分明就端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瞧着俞礼,而离饭桌的这段距离,放满了各种障碍,不仅有倒刺,还有捕兽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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