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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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看出来了。”云琅犯愁,“怎么放心?”
  “……”刀疤硬着头劝:“琰王想来能自保的。”
  刀疤不想让云琅再添担子,扶他靠回去,低声道:“少将军当初不是说——那些事,只要您什么都不说,就能保琰王不会有事……”
  云琅敢作敢当:“我说错了。”
  刀疤:“……”
  “不行。”云琅重重叹了口气,咬牙起身,“扶我起来走走。”
  刀疤骇然:“就这么走?”
  “不然如何,蹦着上房吗?”
  云琅甫一踏在地上,眼前就跟着黑了黑,晃了下堪堪站稳,看着愣在原地的刀疤:“还不快来扶我?”
  刀疤回神,忙过去将他扶稳。
  老太医说的不假,气血一动,旧伤跟着翻天覆地搅起来,几乎比当年那一刀捅进来更疼。
  云琅疼得直抽气,狠了狠心,慢慢推行血脉。
  “少将军!”刀疤不知他在做什么,眼见着云琅冷汗涔涔,一阵慌张,“这是要折腾什么!躺下歇歇不好吗?”
  ……自然好。
  云琅两条腿都在打颤,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逼自己迈步。
  原本是能躺下歇歇的。
  原本也不非要治什么破伤,无非再养几日,好些了就设法脱身去打了那一仗。
  原本再撑一撑就行了的。
  也不知道萧朔拎回来那个破食盒,里头装了什么迷魂药。
  “我得看着他……”
  云琅疼得抽冷气:“先……再撑五年,看看……”
  刀疤愣了愣,猛然抬头盯着他。
  云琅眼前白茫,仍凭一口气死撑着,抬手抹了眉间冷汗。
  云小侯爷打小金尊玉贵,小时候在宫里乱跑,被桌角磕了一下,先皇后都要叫人去把桌案四角全砍成平的。
  就是那一次从悬崖上掉下去,险些摔散了架,也是麻沸散镇痛汤轮着来。
  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
  云琅忍着疼,低声骂骂咧咧,翻来覆去问候萧朔的大爷们,较着劲一般在屋里迈步。
  刀疤扶着云琅,肩背颤了颤。
  他没出声惊动少将军,咬着牙深深低头,用力擦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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