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逃 第7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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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斯年道了声谢,拍了拍钱袋上的浮土。若是细看会发现,这分明是殊丽上次连银子送给他的那个钱袋,被他揣进了衣袖中。
  “殊丽。”
  轻喃一句女子的名字,陈斯年觉得心情大好,期待起下一次的相遇。
  一旁贩卖香饮的摊主凑过来,“主子,还摆摊吗?”
  “你们继续探听消息。”陈斯年装着心事,拄着手杖离开,今日出来摆摊就是为了“偶遇”那女子,那女子离开了,他还在外面风吹日晒个什么劲儿。
  下属点点头,坐回摊位前,刚想吆喝几声招揽生意,眼前被一道暗影笼罩。
  他抬起头,就听陈斯年吩咐道:“去替我打听一个人。”
  “主子请讲。”
  “尚衣监掌印殊丽,我要她从出生至今的所有音尘。”
  **
  回到宫里,殊丽去往御书房,向天子禀告陈呦鸣的近况。
  天子端坐御案前,面色如常,看起来并无异状,身体应该是恢复了。
  大殿陷入沉静,冯连宽揣度起圣意,摇了摇拂尘,示意宫侍们随他离开。
  陈述白抬眼,面露不悦,却没有阻止。
  不消片刻,大殿变得空荡荡的,殊丽静静站在那儿,不知一会儿是否会失控,毕竟这里是庄严的御书房,而非用来消遣的寝殿。
  纤长的睫微微下耷,她保持着尚宫该有的礼仪,大方体面,规矩谨慎。
  上首的男人也的确没有越雷池的举动,一直稳坐案前,处理着奏折。
  认真起来的天子,如高山之巅的雪莲,肩头覆雪、睫羽裹霜,威严中透着寒气,叫人不敢亲近。
  “你说,陈呦鸣在学刺绣?”
  殊丽点点头,笑道:“公主在刺绣上很有天赋,还说,想做绣娘呢。”
  既想做绣娘,就是一种淡薄名利的表现,对皇位构不成威胁,殊丽如此说,也是与陈呦鸣心心相惜之后的暗助,想助她尽快摆脱天子的忌惮。
  做绣娘......陈述白想起易容成元佑时,与殊丽在山洞里的交谈,那时,她说想做绣坊或布庄的掌柜,他还劝她先从绣工做起。
  那是她心底的愿望吧。
  “你呢,可有想做的事?”
  “奴婢只想守好尚衣监,没其他想做的事。”
  她语气平静,听起来不像说谎,若是没有那晚山洞里的交谈,陈述白或许就信了,可恰恰是知道她的憧憬,才会越发不痛快。对元佑,她至诚无欺,对他,永远戴着假面具。
  果真讽刺,他和她同样戴着面具,一个为掩容,一个为掩心。
  “跟朕过来。”
  说完,他起身走到屏宝坐的后面,留给殊丽一个冷漠的背影。
  怎么越讨好越适得其反?殊丽有点心累,却也没有耽误,提着裙摆小跑过去,生平第一次走进御书房的屏风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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