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外室美人 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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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又没了动静。然而有一点微凉的湿意在他胸前衣襟洇开。
  裴策修眉一凛,又唤了一声:“音晚?晚晚?”大掌轻扳那孱薄肩头,低下头去,想看清她的神色。
  然而江音晚固执不肯抬头,反而伸手扒住了男人两边肩膀。
  裴策身形一滞,停下了动作,又改为拍抚她的肩背:“音晚,怎么了?”
  衣襟上的湿意默默晕开,他耐心轻抚着,良久,听见怀里闷闷的一句呜咽:“我想家了。”
  裴策一怔,心疼漫上来,却无从劝慰,最终只能低声郑重承诺:“孤会给你一个家。”
  柔嫩脸颊在他胸口轻蹭了蹭,让人只觉一颗心都泡进了酸水里,心软得无以复加。正欲再开口哄慰,便听那娇娇软软的声音唤了一声:“大伯母。”
  裴策神色变得莫测。
  这是在梦呓?
  幽微的啜泣,压抑着传来,大掌下的纤薄脊背轻轻颤抖着。是做噩梦了?还是又梦魇了?
  裴策峻容沉下去,稍用了一点力,拍两下她的肩:“音晚,醒醒。”
  怀里的人竟回答了他,带一点低咽,似含了水雾般的闷:“我醒着的。”
  裴策试探着问了一句:“孤是谁?”
  江音晚沉吟了良久,不知在认真思索,还是在发怔。最后软声唤:“大皇子哥哥。”
  裴策有一霎的恍惚。漆眸深深,凝着晦暗夜色,不知想了些什么,片晌,终于沉沉应一声:“嗯,是孤。”
  看来不是梦呓,是喝醉了。
  醉酒的人,脑中总是混乱。江音晚的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年何处,忽然问:“下雪了吗?”
  裴策也不计较她的思路跳脱,回答她:“今日没有。”
  江音晚轻轻“噢”了一声,又漫无边际地说:“潋儿做的核桃酥很好吃,我想跟她学一学。”
  裴策从脑中搜刮出“潋儿”这个名字,原是她在闺中的贴身丫鬟,而今已没入教坊。裴策没应这话。
  江音晚沉默了一会儿,蓦然哽咽着,没头没尾冒出来一句:“我再也不会想吃蜜合乳酥了。”
  这句裴策却听懂了,轻笑了一声,顺着她说:“好,不吃了。”
  江音晚埋着脑袋,又开始闷闷地啜泣。裴策轻轻摸了摸她后脑的发:“怎么了?又想到了什么?”
  江音晚语声孱碎,幽咽着吐出一句:“我太笨了。”
  裴策嗓音低醇潺缓:“不笨。”
  江音晚轻呜着,声腔低弱如自呓:“就是很笨。殿下教我的那些,我都学不会。”
  裴策拍着她的肩:“那就不学了。有什么要紧?”
  江音晚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渐渐安静了下来。
  就在裴策以为她已这样入睡时,江音晚蓦地撑起了上身,往上挪了挪,凑近裴策的颈侧。
  裴策峻漠的面容,微微僵滞。脑中有一根弦,紧紧绷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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