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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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跃而下,落到最后一阶台阶,故意拔高音色,掩盖惠翼的苛责:油纸都铺好了吗?那还漏了一角呢!哎呀,你们要气死本宫。
  惠翼恨铁不成钢,想跺脚,又担心颠坏发髻:死丫头,都成亲五年了,还一点不本分。
  她换了口气,看向常淑,语气不容置喙:淑儿,你是长公主,必须去!
  常淑推辞的话刚酝酿到嘴边,被这理由给剥除了个干净。
  面露为难之色。
  另外叫上轻尘。
  她去弘文馆了。
  莫诓母妃,惠翼没好气,她纯属把校正当虚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是你驸马,哪有不一道同去的道理。
  慕轻尘现在正处于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的阶段,若真去了,在突厥可汗面前胡言乱语该如何是好?
  母妃,轻尘她不大方便。
  惠翼失了耐心:有何不方便?又不是子珺怀孩子。
  您别说,还真是,不光怀了,而且刚滑胎。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太极,打得正起劲时,月门外的太监用破锣嗓子吼了一声:太后驾到!
  院子里的人俱都停下活计,跪拜的跪拜,蹲福的蹲福。
  太后和蔼可亲的扫了眼常淑和常鸢,客套两句后,切入正题:本宫听闻,呼兰殿近来时常传召太医院?
  常淑心里咯噔一下,解释说:鸢儿请了一次,淑儿请了三次。
  常鸢不太会编谎话,担心太后多问问出亦小白在平康坊被刺客所伤,由此牵扯出慕轻尘抗旨不遵,偷溜出宫的丑事。
  她惶惑的接话:天太热,小白整日在御膳房和尚食局里头泡着那晚像是中暑急症,鸢儿特地为她请林渊来。皇祖母,您怎的问这话?
  没,太后的语速还如往常那般,慢吞吞的,你们啊,这两日忙,本宫担心忙出病来。
  多谢皇祖母关怀,常淑借常鸢的话头往下,轻尘也是中暑,比小白病得重些。
  太后再不提心吊胆,认同道:也对,天太热会热死人的。那她们可好些了?
  好多了。常鸢抢先常淑一步回答。
  既然如此,惠翼就坡下驴,便支会轻尘一声,咱们同太后一起,拜谒突厥可汗,皇上已在去香昀殿的路上了。
  言罢,身后的门开了。
  慕轻尘身姿挺拔的立在门楣下。
  气度沉稳,面色满是苍白。
  太后何时见过她这幅模样,对她的怨气消了七七八八,眉头心疼的一拧:尘儿,身子可还撑的住?
  慕轻尘嘴唇翕动,挂在眼睫上的泪珠落了下去,众人的视线也跟随这滴泪往下,发现慕轻尘竟然穿了一身黑。
  黑色的镂空璞头,黑色的中衣,黑色的圆领衫子,黑色的乌皮靴,映得她的脸越发苍白。
  尘儿撑得住,慕轻尘咽喉发颤,哭腔浓重,话我都听到了,突厥可汗远道而来,尘儿理应相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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