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排名(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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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泣不成声的时候,脸会变成什么样呢?飞坦反复拆解他历任床伴的表现,却始终构建不出满意的答案。
  因为默尔丝和她们都不一样。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侠客站在他们中间稍远的位置上,如同裁判一般摆出客观中立的语调,“你弄疼她了,飞坦。”
  “疼?”飞坦嗤笑了一声,对上侠客浮于表面的假笑,他暗含某种隐秘的兴奋,有些残忍意味地询问,“她会怕疼吗?”
  默尔丝的无表情维持得很好,几乎没有人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似乎她和他们一样,被打断肋骨或者手脚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怕疼”这种事怎么可能存在于旅团?
  太荒谬了。
  但飞坦觉察到侠客说的可能是真的。他想起很多年前,在流星街剥下她的指甲时,她略微烦恼的神情,像是被风吹乱了头发的细微不满——原来她比飞坦预想中更擅长掩饰自己,她的假面比旅团中的任何人都要更厚。
  “我不喜欢。”为了不在没血没泪的犯罪团伙显得格格不入,默尔丝不得不迅速做出辩解。
  她仍旧使用[穿戴]的发声装置来讲话,冰冷的机械音剥去了音调起伏,使得她的表述格外冷感,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我们的默尔丝可是很敏感的。”虽像是维护,侠客说话时却始终没有看向默尔丝,而是注视着飞坦。
  “‘我们’?”飞坦挑了挑眉。
  “不对吗?”侠客笑眯眯的,“默尔丝也是‘蜘蛛’的一员呢。”
  是吗?这是你真正想说的答案吗?飞坦在心中冷笑。
  “飞坦。”库洛洛突然插话进来,“你发现默尔丝的变化了吧。”
  这一句话搅动了飞坦的神经,不得不承认,库洛洛说对了,一针见血。
  惯用的水杯里某天出现不知从何而来的杂质,即使是肉眼不可见的微量,飞坦依然能在饮水时感到令人烦躁的些微不适。
  那是一种不需要经过思考,条件反射般,长期作为行刑者的直觉,在了解其正体之前,烦躁是不容易消除的。
  “我帮她复原了大脑里被切掉的部分。”库洛洛解释道。
  帮她?复原?大脑被切掉的部分?
  对于一开始就不知道默尔丝脑部手术的飞坦,短短一句话的信息量相当之大。
  “她仍然是默尔丝,不如说,更像本来的默尔丝了。”当事人库洛洛评价道,“我是这么认为的。”
  “手术?”旅团众人纷纷看向默尔丝的脑袋,好像默尔丝本来应该有两个脑袋似的。
  手术属于比较私人的问题,于是库洛洛向默尔丝投过去一个表示征询的眼神。
  “是的,之前我接受了某种脑部手术,最近团长帮我复原了手术被切掉的部分。”默尔丝不放心库洛洛的代为解答,选择将解释权握在自己手中,“我能够重新感受到‘情绪’了。”
  说完,她的视线落到飞坦手上,后者审视的目光刮过默尔丝讲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又或许,是她舌面上的蜘蛛纹身。
  “所以,我让你感到不快了么。”飞坦松开了手,嘲讽的语气完全不像在致歉,“还真是抱歉了呢。”
  默尔丝刚收回被飞坦握得生疼的手,飞坦把左手的手肘放到桌面上,“刚才的作废,换一只手,再比一次。”
  “对手不用上全力也很令我恼火。”他说,“我们扯平了。”
  气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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