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河童(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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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您找踯躅吗?”
  她上前鞠躬,形容举止优雅得无可挑剔,“在下想请隐雪先生作画,然先生目下不在江户,也不晓她何日归来。若回来了,烦请踯躅小姐转告先生一声。”
  往背后的太夫寝屋瞄了一眼即收回,踯躅回礼应道:“是,待先生归来,踯躅必当转达。”
  “有劳,那么在下告辞。”
  女公子步伐迅敏,来去不着痕迹,踯躅却见她两手是抓着袴走的。
  未回屋,问过阿莺后踯躅步至桃溪间,见朝颜正拾掇锦垫茶水,便唤:“朝颜。”
  “怎么了踯躅姐?”端盘起身,朝颜回道。
  “那女公子可召你服侍了?”
  “女公子?您说那位吧,召是召了,两杯茶就走了,没做什么,真是奇怪。”
  “可是问了隐雪先生的事?”
  不俟朝颜点头,踯躅曳了衣摆旋踵离去。
  已不必再问。
  “那位松雪少当家。”
  边走近罗帏锦帐,踯躅问出叁言两语间生出的疑惑和疑惑过后的解答:“您是否有与踯躅无关的事瞒着她?”
  “何事。”
  “踯躅不解,才想问您。”
  一撩纱帐,踯躅踏褥,俯首看向真冬:“她说您不在江户,可来找踯躅前已于朝颜那套得您就在这吉原,在这踯躅的屋子里。”
  “是么,她好像也聪明了一些。”
  盘腿胡坐,真冬搁下酒碟后又道:“随她去。”
  她心虚时眼神必会乱晃,踯躅在与她半年多的流媚送俏中一早摸熟了这一性子。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先生竟是如此小人。”
  想反驳未反驳,两掌捏拳,真冬选择缄口。
  是跟松雪融野撒谎了,落荒而逃了。可根本没想到她会去獭祭堂,更没想到会直接奔来吉原。
  明知要找的人就在屋内却不声不响地走了,从前是错看她的愚拙了么。
  面对踯躅,真冬无言。再提及那松雪融野,真冬亦无颜。
  “先生可能告诉踯躅何故扯谎,又何故不见?”握住真冬的手,踯躅问道。
  抬眼复低下,真冬怯怯启齿:“我不见她,你为何凶我……”
  那神情,就像是做错事怕挨打的孩子。踯躅是头次目睹。
  “怪不得这段时间没听您提起那位少当家,原是一直躲着不见么。踯躅不知您和她之间有何事,姑且让踯躅猜猜,是先生倾心于她又不舍跟踯躅的欢好,可是这样?”
  该说是被戳中心思还是拨开了这松雪真冬试图掩藏的真情呢,真冬几度张合嘴巴,“踯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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