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3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原来它不过是冥河斯堤克斯,我们不过是浸泡着被赋予了阿喀琉斯的剑与脚踵。打赢这场特洛伊战争,皮厄里得斯递来塞壬女妖们的翅膀,我或许就能去求学笔尖如何流淌心中所念,如何去理解我不甚明了的晦涩诗文,走太平湖寻舒先生之迹,去蜀地眉山与子瞻泛舟道无风无晴。”
  许露听得有些入迷,莫名其妙看了眼蹲在地上装鸵鸟的南思阮,一边抬眸目不转睛盯着台上靓仔一边俯身道:“这小伙说得还挺好,爷都被感动到了。”
  南思阮羞耻痛苦地闭上眼,双手抱头绝望道:“......好个屁!”
  “.....?”
  大约是念到了最后,少年尾音略沉,隐约带了点磁性。
  “只要想起人间中还有那么多美好未遂,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只愿我若能有幸路过四月桃花林,一顾满船清梦,领略千山鸟绝,最后仍能执笔初心,回到这里。”
  “以上。”
  演讲结束,台下几乎是没有间隙的,如雷掌声响起,即使大都不甚明了苏子瞻就是苏轼,也不知晓投湖的舒先生就是老舍,但多少都被牵起些许心中沉寂的热爱,有甚者带着哭腔嚎啕了一句“说的好”。
  许露跟着鼓掌,眨了眨略涩的眼眶,终于抽回神蹲在面向地板双眼无神的南思阮,关切问了一句:“阿阮?你蹲坑呢?”
  南思阮整个人往许露怀里倒,双手抱上对方的脖颈,羞耻心惹红了耳根,嗓音带绝望哭丧道:“露露....他刚刚念的....是我的日记.....”
  “....?”许露怔住,香软入怀也毫不动摇,拎着衣领把人扯开:“你日记怎么在人家手里?你又怎么人家了?”
  南思阮愤慨哀嚎:“——你怎么不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许露就差把 “你得了吧”写在脸上:“人家一初来乍到的靓仔,你是南中地头蛇,人能对你做什么...”
  南思阮悲愤剜了她一眼,斟酌片刻咬唇凑上她耳边,嗫嚅道:“我....我也就咬了他....”
  许露眼神一凛:“我知道你是条颜狗!但你也不至于——”
  南思阮只觉得自己风评被害,愤愤出声打断:“是他!是他先动的手!”
  “.....他先咬的你?”
  南思阮一噎,难以启齿般屈辱阖眼,半晌缓缓道:
  “他....他先揍的我.....”
  ............
  .....
  关于这场拳头与牙口的较量,还得追溯到上周一个微风细雨的夜晚。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