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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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礼的手从文斯脸颊滑过,却是抬起他下巴,稍稍向左侧用力,只见颈部和耳朵挨着的那处,一道细长伤口从耳下两寸一直延伸到头发的阴影里。
  这里也有他声音沉得仿佛压了重物,你差点就破相了你知道吗?
  啊啊?!真的?可是没感觉啊文斯犹还懵懂的,又后怕。
  闻礼盯着文斯身上大小伤口看了半晌,凉凉说出一句,我看你不只疼痛反射弧长,是什么反射弧都很长。
  你!文斯有点被气到,明明他才是倒霉受罪的那个,怎么闻礼反而一副多怪他的样子。
  这么想气就上头,忍不住反唇相讥,我破相了和你有关系?
  闻礼脸上阴郁的神色陡深几分,他不发一语,重又蹲下,将文斯的裤腿整理好,穿上鞋子,虽然面色不善,这些动作却极尽轻缓。
  文斯还没说完的气话堵在嗓子眼,到底没能继续发作。
  是他口不择言了,因为如果真破相,意味着马甲也要保不住,当然有关系,关系大发了。
  可他不知道的却是,闻礼其实在气自己,没早点检查文斯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处,这样他就不会在下山时为那点不可告人的私心,故意拖延了许多时间。
  和我有关系,是我带你上山的,必须对你负责。
  终于,还是有人先服了软。
  闻礼说完走进宿舍,文斯看着他背影,心里说不上来,委实不是滋味儿。
  彭方汉很快叫来辆民用小面,司机是本地村民,这会儿还请人帮忙,文斯很不好意思,连连道谢,但那村民却反过来谢闻礼,说他家孩子就在希望学校读书,都知道这位闻叔叔。
  闻礼已经把两人的旅行背包也拿上了,这么晚文斯又受伤,不好来回折腾,打算到了招待所就直接在那儿住。
  而这一路上车下车,闻礼都是背着文斯,不让他的脚有机会落地。
  等到招待所,彭方汉跑在前面先去办入住,闻礼叫了他,开间双床房就可以。
  彭方汉本来觉着他们这乡镇招待所,设施条件本就一般,房间小,怎么也不好让两人挤一间。
  听到这话自己倒想明白了,也行,小文受伤,一个人是不太方便,你俩一起住,能照顾照顾他。
  彭方汉匆匆进了招待所,怕再晚没有标间,赶上彩虹基金的项目,镇上最近吸引不少外乡的客人。
  文斯听到要被照顾,趴在闻礼肩头说,我只是伤了脚没有生活不能自理。
  让医生给你看完再说。
  闻礼背着文斯,行动权都在他,文斯无从反驳,等进了招待所房间,很快队医也被找过来了。
  手臂、腿上和耳后的破口都是藤条刮的,不算太深,主要是要做创面消毒,脚踝确认过骨头没事,给了冷敷处理,然后喷跌打损伤的喷雾。
  晚上尽量不要乱动,明早再看,这种情况应该到明早能好转,不好转就得拍片子了。队医临走时嘱咐。
  我就说没事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文斯坐在床上,抱着枕头,身上露出的地方分布着大片小片的紫药水,看去着实有点狼狈。
  闻礼没搭理文斯的话,遵医嘱又拿了个冰袋来,两个交替地给他敷脚。
  文斯其实挺疼的,但因刚才那点争执后男人的自尊心,以及为让闻礼相信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硬是从医生帮他看诊到现在,都忍住一声没吭。
  闻礼感觉到冰袋处传来细微的颤抖,他心里也是揪得狠,偏偏再看,某人还是那咬着牙不甘示弱的傲娇态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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