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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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
  咚!
  简洁有力的钟声,胜过了古琴万千弦动和二胡缕缕白丝。
  仿佛有人立于悬崖峭壁,面对劈头盖脸袭来的暴雨,面对露出锋利獠牙的猛兽,作出了掷地有声的回答。
  贺缘声没法忽略编钟。
  哪怕古琴与二胡编织出了心弦颤抖的危机,他也能准确的抓住编钟传递的坚定。
  那一声声的坚定,犹如矗立于山巅悬崖的可靠脊梁,令他恍恍惚惚的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冯元庆。
  Mi、Sol、La。
  角、徵、羽。
  遗落在记忆里的音乐,曾在残缺的希声上反复敲响。
  年轻而高大的冯元庆,拿着钟槌,每敲下一个音,都会模仿出下一个音的调子。
  断断续续、时响时哼的曲调,伴随着冯元庆对他的教导。
  师父说,这首乐曲劝告着远在他乡的游子,秉承高洁的志向。
  师父说,无论遭遇什么苦难,面对怎样的狂风骤雨,都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无愧于心。
  钟应敲响的编钟,发出独特清脆的钟响,和冯元庆亲手敲动编钟的记忆,逐渐重叠。
  贺缘声坐在那里,听着舞台上的演奏,想的却是冯元庆的教诲。
  他几乎就要在震耳的音乐里问出声
  这是什么曲子?
  他的回忆却率先回答道
  《猛虎行》。
  钟应在古琴二胡合奏之中,泠泠敲响的,是《猛虎行》的旋律。
  更是冯元庆教导贺缘声,不能屈服于强权艰险,不能妥协于旁门左道,一定要秉承信念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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