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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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 瞥向钟应,眼眶泛着泪水洗过的红。
  我真的很蠢。他叹息一声,说着什么人死如灯灭,却不知道珍惜活着的亲人,也不知道在固执什么。
  走吧。
  他提起琴箱,递给钟应,你是对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
  可我确实错了。
  错在不该固执了十年,更错在不该因为害怕不敢回来。
  楚怀枯槁的状态,让他轻易回想起母亲弥留的时刻。
  如果不是钟应这么执拗的家伙,他和楚怀也许只能在葬礼上重逢,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会不会后悔。
  打开公寓的门,楚慕像每一次离开家似的,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
  他说:那个作曲家告诉我,只要雌蕊琵琶挂在我的乐器行,你就不会放弃。这是真的?
  钟应背着琴箱,笑着回答:只要我活着,只要我知道遗音雅社的乐器在哪里,我都不会放弃。
  那些离开中国了无音讯的音乐家,就像是他失散的家人,寻找家人留下的足迹,怎么都不会轻言放弃。
  他从小阅读沈聆留下的日记,对里面的字字句句熟悉无比。
  找回遗音雅社的乐器,重奏乐府佳音是沈先生、是他、更是许多人立下的誓言。
  爷爷曾为了这样的誓言,奔走了整整四十年。
  钟应所做的一切,和爷爷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
  公寓外的车辆穿行,钟应握住的琴箱带子,转头看向惆怅的楚慕。
  楚老板,我更想知道,你有想过为什么你的琵琶是雄蕊琵琶,楚芝雅女士的遗言,却是将雌蕊琵琶给你吗?
  楚慕皱起眉,想到了自己那个猜测。
  当然是因为
  楚慕,嘿!
  一声清晰的中文呼唤,打断了他的回答。
  戈德罗追了出来,焦急的询问道:你会去撤销起诉对吧啊!
  话音没落,楚慕转身就给了他一拳!
  戈德罗难以置信,往后踉跄半步,捂着脸颊大声怒骂:楚慕,你个混蛋!
  标准的中文,条件反射般从他嘴里蹦出来,他等站稳了,立刻挥拳过来。
  绝不吃亏!
  两个人在大马路边亲切的打了起来。
  钟应站在一旁,默默背起琴箱,退到安全距离,不去阻止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的友好交流。
  他看得出来,楚慕打戈德罗打得很顺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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