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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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坐在出租车上,他也垂眸盯着照片上的姐弟,端详他们快乐弹奏的木兰琵琶。
  他听了楚芝雅临终时候的事情,甚至会顺着戈德罗的讲述,去揣摩楚慕的心情。
  卖掉琵琶,可以救母亲的命。
  可他的姐姐为了琵琶,放弃了母亲的命。
  虽然,那是母亲的意愿更是遗愿。
  但是,正如楚慕讥笑所说的那句人死如灯灭,没有了母亲,他们还怎么拥有完整的家。
  钟应思考了很久,直到走回艺术乐团的音乐厅才重新开口。
  师父,照片上的楚慕弹的是雄蕊琵琶,楚怀弹的是雌蕊琵琶。楚芝雅女士一定教给了他们关于木兰琵琶的一切,还留给了他们楚先生的姓氏。
  乐器和音乐,应该给人带去幸福和希望,可是我不明白
  他眼睛里藏着无法抹消的悲伤,连声音都变得低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樊成云垂眸,看着相片上笑容灿烂的两个年轻人。
  即使照片没能记录声音,他的耳畔也能回荡起木兰琵琶独有的清泠弦音,还有姐弟俩不知疾苦的欢声笑语。
  如果他们能回家就好了。
  樊成云所说的家,不是那栋公寓,也不是奥地利的任何一所房子。
  而是遥远东方的大地上,属于楚氏一族的故土。
  他们应该回家的。
  钟应能够听懂师父的弦外音,他看着手上的照片,想起了楚芝雅临终前的话。
  有琵琶,就会有完整的家。
  他捏紧了相框,迟疑说道:也许楚芝雅女士在等楚先生。
  不需要任何人佐证,更不需要楚芝雅的遗言。
  他就是如此的相信
  郑婉清会停留在奥地利,一定是在等楚先生;楚芝雅带着孩子们留在奥地利一辈子,自然也会等着楚先生。
  欧洲与中国,海洋之远,万里之遥。
  她们无时无刻不想回家,却被迫停留在异国他乡,等待着失散的亲人,一起回家。
  只不过,楚怀和楚慕在奥地利长大,没有去过遥远的故土,更不认识失散的外公。
  他们无论听过多少关于中国的故事,都会以为,这里就是家。
  外人没有办法得知故人的想法。
  楚怀没法沟通,楚慕又性格执拗,探病一趟回来,钟应反正增添了更多愁绪。
  樊成云伸手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寄予厚望的叮嘱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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