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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见周俊彤和他们认识,十分不满意。
  他傲慢的说道:我记得我们要的是一位尊敬贝卢先生、了解贝卢先生,又会中文和意大利语的专业人士。
  嗯,确实。
  不等周俊彤解释,厉劲秋马上认可助理的要求,毕竟她能把贝卢的事迹倒背如流,从早说到晚都不歇气。还能添加长篇个人点评,天天像搞传销一样强迫我一起歌颂伟大贝卢先生。
  他一脸严肃认真,为周俊彤代言,博物馆确实没有选错解说,做这种事,她专业的。
  助理听到厉劲秋的话,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求证般看向周俊彤。
  是这样吗?
  周俊彤欲言又止,很想动手,又碍于公众场合众目睽睽。
  她咬牙切齿怒瞪厉劲秋,礼貌客气的和助理解释:我哥说话比较不着边际。但我确实非常了解博物馆的文物,如果您觉得我的解说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馆长再换人选。
  说着,她不给助理犹豫拒绝的机会,较劲似的抬手示意着身后玻璃墙里镶嵌的巨幅画作。
  那么,我们先从这幅《千里江山图》开始吧。
  作为陪伴了博物馆文物多年的修复师,周俊彤对这副画了若指掌。
  她说:这幅画长1191.5cm,宽51.5cm,以长卷形式,绘制青绿山水,将江河群山、渔船村落尽收画中。经过我们的鉴定,它虽然不是北宋王希孟绘制的真品,但纸质、用墨至少也是一八〇〇年左右的古董,属于清朝的临摹之作。
  文物的仿制品,因为年代久远,依旧成为了珍贵的古董。
  周俊彤详细讲述了这幅画的景象、寓意,犹豫片刻,看了看钟应,才接着说道:这张临摹画,按照博物馆记载,是当年沈先生送给贝卢先生的践行礼物。
  钟应平静看她,感受到周俊彤视线里充满了忐忑和求知欲。
  清泠湖博物馆一别,她仿佛成熟内敛了许多,不会贸然吹捧贝卢和沈聆的伟大友谊,还会求证一般看向自己,等着钟应对她的说法给予认同或者反驳。
  钟应确实见过这幅临摹画。
  那是遗音雅社留存资料里的杂志,配图背景里清楚可见《千里江山图》深浅明晰的色泽,印在黑白纸页上。
  他刚才驻足于青山绿水前,正是在思考:这画究竟是他见过的那张,还是贝卢另外找人描摹的。
  现在,这幅画的来源确凿,他也没必要委婉。
  他回应了周俊彤的等待,这幅画最后一次出现在中国的记录,是1937年。当时遗音雅社首演轰动清泠湖,《乐报》特地为他们撰写过专题报道,配用的照片就是遗音雅社成员,坐在这张清代临摹的《千里江山图》前,进行演奏。
  他声音温柔,阐述事实,它本是沈家的藏品,和十弦雅韵一起失踪于1942年。既然琴是贝卢偷走的,我不信这画还能是沈先生送的。
  周俊彤听完,表情震惊了然。
  她还没说什么,身边的助理竟怒不可遏,为贝卢发声!
  在你们父母都还没出生的时候,贝卢先生和沈聆已经是海洋无法隔绝的好朋友。如果不是他对沈先生情深义重,这座博物馆根本不会存放这张毫无价值的临摹画!
  助理趾高气扬,教训着钟应,要知道,贝卢家族从十二世纪起,就是王国尊贵的公爵,他拥有的财富可以轻易买下《千里江山图》的真品,还需要去偷?
  钟应嗤笑一声,回答道:我也想知道,贝卢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偷。
  面前的年轻人过于顽固,助理气得眉毛倒竖。
  你真是没有一点儿感恩之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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