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了当(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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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经历对于玉伶来说还是头一回,她的人差些从床上做到了床下。
  好在谢沛一直抱着她的腰身,没叫她像根葱似的倒栽下去,人仰马翻。
  完事被他拉起来的时候,玉伶只觉得浑身的血全都攒在了脑袋上,当时是畅意了,现在才来头昏昏,凝看谢沛片刻,又歪倒在他怀里,似如弱柳,还是那种被风吹雨花打到没几片叶子的蔫儿巴模样。
  谢沛侃她道:“莫不是我倒过来朝你肚子上捅了几刀?“
  “今天才是头一回,如何就不行了?”
  玉伶横视他。
  只有眼里凶凶巴巴,反是更想叫人逗她耍来。
  如此可爱。
  谢沛本想和玉伶同去浴室,但她摆摆手说让她先缓一缓,有气无力到谢沛没再坚持抱她起来。
  于是谢沛递给玉伶一条干毛巾,先出了卧室,说是要收拾一下腰部被她打湿的纱布。
  室内仿佛就此冷寂。
  玉伶横躺着看向窗外的月牙,发呆愣神。
  那月亮的弯弯尖尖处当真锋利如钩。
  阴晴圆缺轮回时有。
  ……因果报应何能还无?
  晚风徐来,原是情动时如水珠一般的汗液现在干在了肌肤上,粘腻到和她的心是同等的难受。
  身上穿的新裙子也皱到没那么讨喜了,让玉伶只想把它像一条烂抹布一样脱下来扔掉。
  玉伶把谢沛给她干毛巾垫在身下,一阵连踢带蹬,根本就不想起身的她喘着气躺着脱掉了裙子,就算深秋冷瑟,这会儿对于玉伶来说也算是冰得爽快。
  她听见浴室间断响起的水声与码头边货船偶尔鸣笛的动静,周围散了那股时不时纡在鼻尖的血腥味。
  倒也不是难闻,月事期间回回闻怎可能去嫌恶这股子味道,只是没了那上头到一定想要的欲望,又开始反过来忧心他而已。
  玉伶在暗啐自己。
  如若真的担心谢沛,就应该跟着他去浴室帮他倒腾,问清他的伤势。
  而不是在这躺着屁事不干来空想。
  ……就数她矫情做作,谢沛说得没错。
  玉伶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
  能感受到月光的明亮与微风的咸凉。
  其实当属一个惬意的晚上。
  ……
  谢沛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裸身半浸在月光里的玉伶。
  手里正斜扯着一点点毯子搭盖在腰腹,看起来没甚用力,似是睡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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