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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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他的人一样,白衬衫系在裤子里面竟是一丝褶皱也没有,整齐又利落,一丝不苟,加上他身形颀长,看起来更是俊逸。
  她前几秒才刚在看他的微博,下一秒这个人就出现了,这也太巧了。
  “我刚才从这里路过,碰巧听几个护士说你也在这里养伤,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希望白小姐不要觉得唐突。”
  白意岑回过神,连忙说:“不会不会,哪里。请坐。”
  宋昔点头示意,在沙发上坐下来。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坐下来之后,双手交迭着放在前面,正视着白意岑的位置。
  白意岑幼年时白展飞虽然宠爱,但是在礼仪方面却教育得很严格,白意岑自然知道,这样的言谈气质,这样的风度礼节,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
  那必然是在长久的生活里面,形成的习惯,深入骨髓,最后变成一种性格。
  “你的伤还好吗?”
  白意岑笑着指了一下自己的脚受伤的位置:“就是脚上磨了一块皮,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我就是趁机想要偷懒休息几天。”
  宋昔竟然还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点点头:“对,看来下次如果我要生病请假,也必须得跟你学着点苦肉计了。”
  他的教养极好,就算是开玩笑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毫不冒犯或者刻意。
  白意岑也笑起来:“只怕不是每次都好用。我还以为你是代表公司来的呢,看看我是不是伤在脸上。”
  “我与lotus也不过是合作关系,我的事务所负责lotus在大陆地区的法律事务,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你一样,都是为lotus打工罢了。”
  这样的大公司,一贯都是自己养着一批法律工作人员,只为这一个公司工作,向来不会把法务工作包给外面的事务所。
  而宋昔这样年轻,竟能成为lotus的法律顾问总监,也必定是有其过人之处。
  白意岑说:“你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也很了不起。”
  “谢谢你。”宋昔笑起来,他站起来,在阳台跟前站了一会,又回过头说,“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互相吹捧对方了。其实我们俩年纪相仿,应该可以成为朋友的。当然,假如你不嫌弃的话。”
  白意岑在这个圈子里这么些日子,也见多了不少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接近自己的人,对付这样的人,她向来都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宋昔不一样,他说得直接,脸上一派正直清明,和白意岑以往接触过的纨绔子弟都不一样。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眼睛里亮晶晶的,还带着些调皮。
  以往宋昔都是在电视或者报纸上看这个女孩子,那时候她多半都带着妆,精致却疏离,和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女明星一样,或漂亮或性感,可是看不出来是谁。
  而这个时候,她因为受了伤,脸上不施脂粉,清淡安然,宋昔想到小时候母亲养在窗台前的水仙花。每到过年的时候,那水仙花在窗台前安静开放的模样,像极了现在白意岑脸上挂着的笑容。
  宋昔说:“你喜欢水仙花吗?”
  “啊?”
  “家母曾经非常喜欢水仙花,说它无根无源,不染尘埃,是世界上最纯洁最干净的花。”宋昔说,“我曾经很不以为然,觉得家母说错了。水仙花的根茎在移入水盆之前,也是要在泥土里面沉默很久。它蛰伏的时间越久,盛开的时候香味愈浓。”
  白意岑不懂他忽然说起这个用意何在,不过倒是看到这个一向清隽的男人脸上,难得地出现几分波动。她也不好打断,只是安静听着。
  “所以我觉得,水仙花一定是这世界上最智慧的花。凡是美好的东西都来之不易。”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宋昔轻笑:“不知道,刚才看到你的样子,忽然生出了些感慨,胡乱说了些话,希望你原谅。”
  白意岑说:“没关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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