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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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婢女走上前弓腰将方子递到张文仲手中,这方子是洛阳城内最有名的两位医者所开,药方几乎相同,但是我家郎君就是没有起色,先生是大内的御医,医术一定了得,还请先生一定要尽全力救救我家郎君。
  婢女的话让张文仲老迈的手为之一颤,抬眼瞧清她的脸后回头检查着药方。
  妇人攥着双手,焦急道:先生,可是这方子出了问题?
  张文仲眼里充满了犹豫,婢女随在妇人身侧,先生年轻时就与李虔纵、韦慈藏几位医者以医术高明而闻名于世,这方子有无问题想必一看便知。
  若是方子出了差错,妾定叫主君惩罚那些庸医。妇人道。
  张文仲摇头,方子并无问题。
  那是哪里出了差错?妇人不解,难道是府中下人抓错药了?先生可要查药?
  张文仲再次摇头,昔年天皇之时,旧臣苏良嗣昏厥于洛阳宫中,老夫为其诊断,乃是长期聚积忧愤,邪气冲激所引,令郎这病症与苏公极为相似。
  竟真是邪气?妇人倒退了几步差点栽倒。
  婢女连忙扶住,娘子。
  妇人冷静下来后一阵心痛,妾的生母便姓苏,焉能不知此病的厉害。
  若痛入心,无药可救。张文仲道。
  他还未娶亲成家,求先生一定要救他。
  张文仲脸色似乎不大好,也一直没有敢与妇人对视,娘子请放心,令郎与苏公不同,苏公病发时已是八十五的高龄,而令郎正值壮年,我一定尽力救治。
  修文坊
  长安支开院中打扫的所有奴仆,独自站在凉亭中揣起两只袖子,小池塘里的荷叶与莲蓬悉数枯萎,鱼儿也已经没了踪迹。
  没过多久一个做庶民打扮的中年男子进入院子,主人。毕恭毕敬的从怀中拿出一只小竹筒,里面放了一张卷起的信纸。
  长安将信纸取出,展开后从头到尾审阅了一遍,疑惑的扭头道:邪气?
  张文仲诊断的正是邪气,且与高宗时期因惊惧而病亡的苏良嗣病因相同,连张文仲都感到棘手,恐怕李元符命不久矣。
  长安总觉得事有蹊跷,不对,苏良嗣暴病之前曾遭人陷害,高宗又多疑,苏家摇摇欲坠,且至八十五高龄,李元符才过及冠,父亲得势,仕途一片大好,怎会患上与苏公同样的病呢。
  可是张文仲是当代名医,连圣人都对他赞赏有加,总不至于误诊吧?
  长安将纸条撕碎转身扔入了石桌上的香炉中,也许不是误诊而是另有原因呢。
  另有原因?
  继续盯紧相府,看看府中有没有可疑之人。
  喏。
  长寿元年十月初一,相府正式下聘萧家,作为六礼之中唯一不用雁的纳征相府极为重视,遂派长子携聘礼亲自至萧家。
  作为世交,两家长子自幼便相识,萧至崇及热情的将人请进门,李家长子刚进门便致歉道:家父政务繁忙脱不开身,所以才让我代为,这是李家的一点心意。
  家僮们将系喜着结大大小小十余只箱子抬进萧宅,箱子里面尽是金银与绫罗绸缎。
  萧至崇将高兴全然展露于脸上,相公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当以天下与大周社稷为重,元纮能亲自来,你我兄弟也能借此机会叙叙旧。
  昨夜父亲告知我,他虽不能亲自为二郎到萧家下聘,但是我们李家对这门婚事尤为看重,兄长也知道,父亲钟爱二郎,事事都顺从于他,令妹若嫁入李家,李家绝不会亏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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