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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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父亲冷漠无情的言语,王瑾晨再一次感到寒心,圣人欲扶持山东士族,大人放心,即便我死了,王氏也不会遭受牵连。
  站住!王哲叫住转身之人。
  王瑾晨回身,拱手道:儿要走了,望父亲大人保重身体。
  你以为你收拾好了行李,今日就能踏出这个家门吗?王哲阴沉着脸色。
  王瑾晨一脸憎恶的再次回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第一次未阻拦你是因为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成为太平公主的入幕之宾从而踏入仕途。王哲连考三次因背后无人举荐而落黜,所以知道常科之难,以为王瑾晨碰了壁便会知难而退,世上没有万全之策,你一日是我王氏子弟,你所犯之罪就不可能与王氏脱离干系。
  父亲此意,是要我脱离王氏,与家中断绝关系吗?王瑾晨满眼通红的望着王哲,还是说,要我死在这儿?
  王哲心惊,旋即故作镇定道:你要做懦夫,我不拦着你,但是别在书房与祖宗的祠堂之中。
  王瑾晨失神的向后退了几步,还未等她反抗,王宅门口便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郎君在何处?门童询问洒扫院子的家僮。
  原在祠堂,适才跟主人去了书斋。家僮回道。
  主人!
  主人!
  看门的家僮飞奔入院,比以往还要急切,一边大叫着,主人,洛阳来人了,是大内的官人。
  王哲从王瑾晨身侧略过,打开房门轻斥道:没礼数的东西,便是大内的官人也用不着如此大呼小叫。
  不是,主人,那官人带来了圣人的旨意,使君也来了,让郎君速速出门接旨。
  圣旨?王哲大惊的回头。
  楞在门内的王瑾晨听后急忙从书斋跨出,归家服丧近十个月,神都突然来诏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事,王瑾晨走到父亲身侧,作为王氏子孙,父命难为,父亲可以拦住儿子做任何事,也可以将儿子关押软禁,但这圣旨与君命,儿子更不敢违。
  王哲怒火中烧的站在原地,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远去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你之所以匆匆回京是因为萧氏即将嫁予他人,你的事,你阿娘都与我说了,男方乃陇西李氏,兼具将相,满门显赫,即便你回了京城又能改变什么呢?你难道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可以扭转?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扳倒一个数百年的望族,萧氏究竟有什么好,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执着,为何要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凭她比我的生身父亲好,王瑾晨站定回头,反问道:这一点,够了吗?
  王哲楞定,哑口无言的望着,同时脸露惭愧。
  父亲说我没有能耐摆平,可是当初李昭德与你提亲之时你连半刻钟的周旋都没有,儿身为法司的执法官焉能不知道国朝律法,婚事皆听父母之命?王瑾晨怒瞪着父亲,父亲于我,可有过一丝垂怜与担忧吗?只怕是日日心惊胆战害怕受我牵连吧。
  王哲垂下双手,如鲠在喉一般不知要回答什么,王瑾晨见之松开紧在袖子里的双手,上前跪地拜道:孩儿远行,望父亲大人珍重。
  王瑾晨起身后离开,一步都不曾回头,望着已经远离的背影,王哲楞在院中,双目呆滞,你我父子,已到了如此地步吗?
  宣诏的官员从马车上下来,早在之前的官道上越州刺史便得知有朝廷三省的车马抵达越州,遂放下手中的公务匆匆出城相迎,随后又跟随车马一同来到王家。
  王瑾晨刚跨出们便听到越州刺史与前往地方宣召的通事舍人在议论着什么,旁侧还有官马的鼻哼,停在王宅们口官造的马车有两辆,这让她更加确定是召归的诏书,不知道该担忧入京的风险还是窃喜父亲的阻拦因王命而止,总之她可以归京,当面问清又或者是设法阻止,王瑾晨心中所想并不是要阻断萧婉吟与别人的姻缘,而是因为深知李元符为人,所以知道这不是良缘,若换做他人,她可能不会如此着急还与父亲反目。
  王瑾晨穿着一身斩哀上前,绿袍手持着诏书笑眯眼道:数月不见,王舍人可安好?
  王瑾晨与前来宣召的通事舍人一个负责草诏一个负责传诏,凤阁与鸾台也相距不远作为同僚故而相识,使君,陈通事,已卸任之人,不宜以旧官相称。
  通事舍人上前,下官并非以旧官相称,旋即举起圣旨,越州山阴王瑾晨接旨。
  门下国君死社稷,大夫死众,士死制,社稷之重,国赖贤臣,协辅君王以做决策,卿去职服丧已半年之久,有此夫君,妇何所求...命其复任原职,于初冬之前返回神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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