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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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啸也弄不清自己是来算账还是道歉的,只是在等沈翊桢下班的一个钟头里,他心里的气竟慢慢消了,只剩想见他这一个念头。
  直到秦啸看到他站在路边旁观别人言笑晏晏时满足的脸,那是一种与跟他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笑容,明明很淡,秦啸却觉得很不舒服,有点像心理不平衡。
  这时,秦啸眼前开始闪过沈翊桢挂他电话时那张毫无情绪的脸,一股火倏地从心口拱出来,慢慢烧到了手指尖。他在一瞬间抛下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念头,伸手摘掉沈翊桢鼻梁上那碍事的眼镜,掐着他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沈翊桢真没料到秦啸会做出强吻这种事,一时有些呆了,等唇上沉重的痛感传来、温热的舌头强硬有力地钻入口腔时,他才记起来挣扎,可是手甫一抬起就被秦啸料敌先机地用力按在两侧。
  顾忌着沈翊桢刚刚恢复的右腿,秦啸只压住了他左边膝盖,却依旧让沈翊桢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他泄怒般的亲吻。
  沈翊桢眼睛发红,狠狠地瞪视着他,秦啸被这眼神一激,当即吻得愈深愈重,沈翊桢气得发抖,不甘示弱地张嘴,尖利的虎牙猛地咬住秦啸的下唇。
  秦啸闷哼一声,血腥味很快在二人口中蔓延开,亲吻却没停止,秦啸想不明白沈翊桢如此大的怒气从何而来,他明明一直听话又温顺,怎会如此?
  很久以后,秦啸终于放弃对他嘴唇的蹂、躏,沈翊桢剧烈地喘着气,哑声发出的质问显得没有丁点儿威慑力:秦啸,你是不是就会强迫人?!
  秦啸没有回答,盯着沈翊桢通红的唇,他从西装口袋中摸出手帕,力道温柔、慢条斯理地拭去那层莹润水光,帮沈翊桢重新戴上眼镜,然后将手帕折起放回原处,又恢复了那派熟悉的儒雅绅士模样。
  秦啸对他问话的忽视令沈翊桢越发气闷,顿时连饭都不想吃了,但同时沈翊桢也知道,秦啸决不可能让他下车离开,他闭上眼,一遍遍重温当初向秦啸求婚的初衷。
  我不能生气,我不能乱,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么多天的爱意跟好脾气都是装出来的,秦啸这样的人,我十年来才遇到一个,尽管他有缺点,但磨一磨还能用。
  秦啸此时抬手按了一下沈翊桢头顶的一撮毛,压下又翘起,简直像沈翊桢方才的眼神一般倔。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秦啸心底再次冒出这个疑问,又忽然记起什么,从手边捞过一个纸袋。
  纸袋自带一股清香,飘进沈翊桢的鼻翼,他的眼皮忍不住动了动。
  秦啸低声说:回来给你带了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沈翊桢慢慢睁开眼睛,既然秦啸给了他这个台阶,那他就顺阶而下,眼底的迟疑慢慢覆住余怒,他转过脸来问:是什么?
  秦啸把袋子递过来。
  方才挣扎的过程中,秦啸买来的药落在脚底,沈翊桢弯身捡起,把纸袋也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对情侣腕表,都是男士款,大小相同,表盘上字母却不一样,一只是Q,另一只则是S。
  沈翊桢第一反应是两个字母分别代表二人姓氏,后来一想觉得不可能,就虚心问秦啸:字母是什么意思?
  秦啸说:不复杂,就是快跟慢的意思。
  喔,沈翊桢神色无辜地问,你很快?
  秦啸沉默,脸上挤出一丝危险的笑容。
  我开玩笑的。沈翊桢拿人手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手腕上戴着一块表,是多年前父亲送的成年礼物,沈翊桢将它摘下,把刻了S那块腕表乖乖戴好,又帮手指头都懒得动弹的秦啸戴上另一块。
  不生气了?秦啸的问题见缝插针。
  嗯。
  午饭想吃什么?
  你定。
  秦啸说好,但实际上他也没再对司机吩咐什么,过了几分钟,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明显是秦啸原来就有安排。
  沈翊桢跟着他下车,总觉得这酒店名字有点耳熟,走出几步才想起他跟秦啸原本定了举行婚礼的酒店,结果因为他出车祸,计划搁置,后来谁都没再提,仿佛不再举行仪式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
  这家酒店的菜做得精致可口,沈翊桢吃饱喝足,心情跟着彻底变好,这会儿气是真没了。秦啸送他回律所,路上沈翊桢良心发现似的问他新谈的地进展如何,秦啸道:很顺利,不需要我一直留在梁城,有几个项目经理足够。
  那短期不会再出差了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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