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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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白坐着没动,犹犹豫豫地看他。
  洛予森明白他的意思,突然起了逗小孩儿的心思,故意慢条斯理地问:怕我?
  没有的事儿。飞白想说自己不是怕,是别扭。
  洛予森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伸出两只手撑在他身侧,俯身将他笼罩进了自己怀里,侧过脸在他耳畔问:那你紧张什么?嗯?
  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将彼此的呼吸声放大无数倍,暧昧又缠绵,飞白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坐不住而一头仰过去扎进浴缸里了。
  我没、没紧张。飞白小声地辩驳。
  没紧张?洛予森继续问,没紧张为什么不敢抬头?
  因为飞白还没因为出个所以然来,就真的一头仰了过去。
  这浴缸看着不深,他应该不能撞出脑震荡来吧。
  飞白预想中自己以头撞浴缸的情景并没有发生,因为洛予森及时地用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他抬起头跟洛予森对视,希望对方能把他拉起来。
  然而洛予森好像并没有读懂他眼神的意思,保持着这个姿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因为什么?
  飞白咽了一口口水,情急之下说:因为我有颈椎病!
  洛予森勾起唇角,轻声问:只有见到我的时候才犯?
  浴室里很安静,唯独哗啦啦的水声在响,没有开灯,天色将暗未暗,飞白能从天窗中望见淡粉色的暮云。
  气氛正好,像在酝酿一个故事,他们都是故事里的人。
  或许就是今天了吧,是开始也是结束。
  飞白想抬手攀上洛予森的肩膀,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敲门声,伴随着张阿姨的声音:洛先生,您和小飞先生在里面吗,我给他准备了新的浴巾,您方便过来拿一下吗?
  好。洛予森扬声道,扶正了飞白,出门从张阿姨手里拿毛巾。
  飞白刚抬起来的手又放下了。
  他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没跟洛予森发生点什么让他既遗憾又庆幸。
  遗憾的原因他清楚,但庆幸却让他莫名有些心慌。
  飞白从浴缸上跳下来,怔怔地把手放在花洒下面淋了一会儿,水一直顺着他的手腕流到了胳膊肘。
  洛予森从张阿姨那里接了毛巾回来,给飞白挂到架子上,看到他站在那里发呆,便说:我出去了,洗澡的时候别开窗,不然容易感冒。
  飞白应了一声。
  洛予森走到门口又停下了:飞白。
  飞白转头看他。
  招惹别人就要做好准备,洛予森握住门把手,我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好人。
  飞白愣了一下,还没从这句话里琢磨出味儿来,洛予森就把门关上了,不轻不重的一声,听在他耳朵里却格外分明。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好人?这是什么意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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