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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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回房以后,刘伯吩咐准备了热水就退下了。
  沈清疏借口去书房放书,让林薇止先沐浴。
  等她磨磨蹭蹭、拖了又拖地洗漱出来,林薇止侧躺在床上,阖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沈清疏松了口气,蹑手蹑脚走至床边,小心翼翼俯身观察。
  林薇止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她。
  你还没睡?沈清疏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林薇止坐起身,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襟,双手探入脑后,将藏进衣襟里的头发度出来,转头看她时眼眸含笑,你要做什么?
  她眼尾上挑,是如桃花一般勾人的弧度,披散的长发如流水一样倾泄在肩上,映着微微的烛光,度出的发梢轻轻地晃动,好似晃在了沈清疏心间。
  她一瞬间有些耳热,心跳也加快了些,慌张地移开了视线不敢直视。
  没、没什么,沈清疏嗫嚅着,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艰难地在心里做斗争,一边觉得冒犯,自己应该主动去睡榻,一边又从心底里生出贪恋不舍来。
  她不说,林薇止也不急,把薄被往上提了提,拢着双膝,手撑着下颔,弯着眼眸看她。
  两人对视好一阵儿,沈清疏终于受不了她直白的目光,走到床边坐下,背对着她,脸涨红得像个番茄,磕磕巴巴地说:我昨晚那个,要是今日又又、又冒犯了,该怎么办?
  早料到她有此一问,林薇止咬了咬下唇,忍住笑意,凑近了一点,在她耳边用气音轻声问:你觉得呢?
  吐息自然而然地缭绕在沈清疏耳上,她打了个激灵,耳后燥热,只觉心跳陡然加快。
  她立刻往旁边挪了一截,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好一会儿,才压下沸腾的思绪,艰难地提议说:要不然,我这几天还是睡榻吧。
  她尽量维持着声线的平稳,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是哑得厉害。
  忍不住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抱歉,我不能保证自己睡着以后还是规规矩矩的。
  这人,也未免太君子了些,林薇止心里忽然生出两分怨念来。她这么正经认真,她都不好意思再逗她了。
  她幽幽地道:夫君对我避之唯恐不及,莫非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声音里似乎带了几分伤心。
  沈清疏察觉到,但仍是不敢回头看她,她双手规矩地搭在膝盖上,脊背绷得笔直,紧张地说:不是的,只是我怕冒犯到你。
  林薇止膝行两步,又靠近了她,绕有兴致地笑问:冒犯我,你怎么冒犯我了?
  沈清疏已到边沿,退无可退,她垂着头,耳根通红,就、就像是昨晚那样。
  昨晚怎样?林薇止搭着她的肩膀,手指轻轻摩挲,勾着嗓子低声调侃说:我们不是夫妻么,便是更亲密的事情也做得。
  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衫,她的手指寒凉,似是直接在沈清疏皮肤上游移一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随之直探到她的尾椎骨。
  沈清疏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往旁边踉跄了两步,才转过身去。
  她紧紧地抿着双唇,皱着眉头,眼尾都有些烧红,眸中却黑沉沉的映着林薇止的倒影。
  不过是搭了一下肩膀,林薇止也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被她这样看着,她才忽然生出一丝心慌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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