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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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疏撑着枕头,打量了她一阵,也许是腹痛难忍,即便在睡梦之中,她也还微皱着眉头。
  好半天,沈清疏伸手抚平她眉间褶皱,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发漩。
  她脱了外衣上床,听着身边人浅浅的呼吸声,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起来,林薇止似乎忘记了昨晚的那件事,再没有提起来过,让沈清疏松了口气。
  今日她的身体也好多了,没有昨日那么疼痛,能正常地行走坐卧。
  绕是如此,沈清疏还是下意识地照顾她。只不过林薇止对她的态度有点捉摸不透,一时好,一时坏的,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当她是月经期间,情绪阴晴不定。
  圣旨颁下来好几天,礼部的章程也拟定了。今年乡试还是定在八月,各省考官还在商议,为防止行贿舞弊,一般七月底才会公布。
  最近京城士子间的文会也多了起来,国子监的人本来就爱办文会,逮到恩科还不得赶紧多办几场。
  沈清疏其实不太爱参加这类文会,说什么交流文章和读书心得,其实完全是互相吹捧扬名,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好吧,也有文会经常要做诗的缘由,科场上作诗都够她受的了,干什么还要自己找罪受。
  到了乡试,诗赋所占比重非常低,完全不会影响到她中举。
  但她去郑先生那里请教的时候,刚好碰上孟柏舟和几位师兄,面子上抹不开,稀里糊涂地就被拉去了。
  这会儿她不得不坐在这里,喝着茶水,默默听着几位师兄高谈阔论。
  人还是挺多的,有十多个,沈清疏打眼一看,能认出大半,估计今年都要下场的。
  他们在茶楼要了一个大雅间,说是茶楼,但经常给这些士子服务,其实和秦楼楚馆也差不多。
  清疏,是不是还是不习惯。孟柏舟见她一直不说话,凑过来问。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过来的,沈清疏露出不怎么赞同的神色,劝诫道:柏舟,乡试在即,你本来基础就差些,更该多花点时间在读书上面才是,文会什么时候不能参加呢。
  我今年恐怕中不了,等明年吧,孟柏舟摇摇头,我参加文会也是为了多结交一点人脉。
  他示意了下最上首,那是礼部左侍郎的孙子,各地主考官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了。
  主考官偏好固然有一定的影响,但中不中还是要看你的学识。沈清疏皱了下眉,感觉孟柏舟走了歧途。
  主考官早晚要公布的,考前大都能打探到,区别大概只在于能不能及时买到主考官的著作研读。
  唉,我知道,我也不只是为了他,你看在坐的,哪个不是官宦子弟,孟柏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祖父身体愈发差了,侯府也许很快就要分家了。
  老侯爷上次秋猎不还去观礼么?沈清疏有些诧异。
  这代肃宁候是先皇时期封的,已经快八十岁了,称得上长寿,身体一向健朗。
  孟柏舟不答,苦笑了下,清疏,我可真羡慕你,你爹就你一个儿子,诚意伯的爵位唾手可得。
  侯府里,孟柏舟的爹虽是嫡子,却是继室所生,排行第五,几乎没有继承爵位的可能性。
  沈清疏一下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分家以后,孟柏舟就不是侯府的小公子了,而他爹能继承的财产,也许还不到十分之一。
  加上今年恩科的压力,同窗们中举有望,他难免会感到苦闷。
  你努力一些,明年肯定能中,沈清疏斟酌着安慰道:那样即便侯府分家,靠你自己也没问题。
  嗨,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孟柏舟收敛了神色,笑了一声,我就是最近被郑先生骂多了,忍不住发发牢骚,你别放在心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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