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则嘉勉 第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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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轸扽嘉勉,要她不要管别人,只管管他。他又饿又渴,去吃饭,去喝水。
  嘉勉有点不死心,也顾不上周轸自作主张地拉着她了,高跟鞋笃笃地跟随他脚步,“那人是轲哥哥的……”
  “兔儿爷,”某人出言不逊,“周轲的兔儿爷。”
  嘉勉即刻休声了,因为她明白不是什么好词。
  周轲当年那婚事,连他母亲都明白不过是应付他父亲的摆设。嘉勉也从嘉励那里听说了些,轲哥哥的太太这些年常住国外了,夫妻俩有名无实,各过各的,万小姐不过替他担个虚名罢了。
  各取所需的阳谋婚姻。
  周家兄弟俩从来不睦,都说富贵人家薄亲缘。嘉勉从前见识过周轸一言不合就甩膀子离开大哥的迎婚礼,今日弟兄俩再因家世名利瓜葛着,原就不是一个妈生的,兄友弟恭才真说不过去。
  周轸牵着嘉勉径直往餐厅里去,有侍者迎上来,颔首问好他,“周先生,晚上好,您订的包厢已经预备好了。”
  周轸应答侍者,再回头看沉默的嘉勉,以为她陷在方才的困惑里,他不介意为她“传道解惑”,再倨傲戏谑的眉眼不过,凑近她,“我那大哥的审美一贯很固执,从来爱这些新鲜的……男色。”
  这个是新宠,呵,周轸跟嘉勉打赌,挨不过一百天,保准抛之脑后。
  狗东西,卖乖到他头上了,周轸说,喊我二哥,怕你下辈子都不够格。
  嘉勉不作声地听着,听周轸话里话外来自他家庭历史遗留下来的龃龉,听他养尊处优之下见识的各种人性,
  是的,再光怪陆离的新闻对于周叔元的两个儿子都不新鲜。因为他们都见识过,乃至经历过了。
  这也许就是嘉勉能在周轸这里豁免的缘故。
  *
  周轸是真渴了,甫落座,就痛饮了两杯冰水。
  嘉勉坐在他对面认真对付着菜单,周轸说她不是在看menu,仿佛在看验尸报告。
  边上的男侍应生再质素的表情管理都有失误的时候,只要摊上周先生这样的客人。
  说罢,周先生替他的女士来点餐,跳过那些set menu,头盘到末尾的甜点悉数单点。
  正在犹豫喝什么酒时,外面包厢的行政经理过来打招呼,问好小周先生,说是周先生今日在这里做东,听说您这里,特地送了瓶酒来。
  周轸啪地合上菜单,当着餐厅服务人员的面,朝嘉勉,“瞧吧,他向来爱做好人。”
  中国人十大绑架逻辑里,就有一条,来都来了。周轸索性就应承下来,得,老大的心意,不要白不要。
  他要侍者就开这瓶。
  酒醒到主菜上来的时候正好可以入口,周轸丢开开胃酒,与嘉勉碰杯,他劝她喝一点,开车的事情先丢到一旁去,“上回一起吃饭,就没喝得成,这回,你请客,该拿出点东道主的样子。”
  嘉勉才不听他架高台,“也不是每个东道主都必须得喝酒的。”
  “你就是怕醉,怕赖上我。”他怂恿她。
  “我怕喝多的那个感觉,很难受。”嘉勉始终摇头,她告诉周轸,除了果味的啤酒,她轻易不敢碰酒精。唯独一次的喝多了,是大学毕业的谢师宴上,吐得肝肠寸断。
  “我和我妈也是那次彻底失联的,六月初上,她的生日会听说请了很多人,办得有声有色。”
  嘉勉脸上的神色很怪异,饶是周轸不去深究其中的过节,也看得出,她至今耿耿于怀,于怀自己的过错,也于怀父母的情薄。
  周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里支离破碎些什么,少顷,他不劝了,不劝她和他碰杯,改为自罚的姿态。一路过来,嚷着饿的人,真正坐在席上了,他动刀叉的次数寥寥无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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