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倾酒。(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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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吸口气,有轻有重的依次安排起来,“迟辰跟路沉眠你俩先把杨木送医务室简单处理一下。”
  天气闷热,乔卿久五指抓着萧恕的手腕,半个手掌同萧恕掌心相扣。
  生生捂出了层薄汗,汗渍黏腻的附着在掌心。
  介于萧恕日常的洁癖强度,几乎是每用上一次手就会擦一次,乔卿久突然萌生出了几分后悔。
  她递刀是因为本身自己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惹事,但兜上事后也绝不怕事。
  对于杨木这种找上门追着骂的,乔卿久向来不会手软。
  何况乔卿久知道了萧恕的某部分曾经,辗转多地、被母亲因金钱放弃、跟继母过不去,加之他每次提到姐姐萧如心时眼底都闪过的些许落寞。
  血缘亲密的女性毫无疑问是萧恕的痛点,而杨木张嘴愣是指着萧恕的脊梁骨,一口气戳了个遍。
  能忍的是圣人,反正乔卿久忍不了。
  乔卿久这两年的日子当真不算好过,萧恕的人生何尝不坎坷?
  他们这类人的通病是漠视许多事,因为自顾不暇,实在没有过多的余力去哪些关注有的没的了。
  同样的举动又会因长相和性别不同而被冠以不同的评价。
  在萧恕身上就是冷酷无情,在乔卿久哪儿就是小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成长经历使然,他们这类人肯定会在遇事后据理力争、寸步不退。
  人生至此,连失去都习以为常,不可能会容许别人再随意给我添莫名其妙的堵了。
  世人劝我以德报怨,那究竟以何报德?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动负责,出口成脏就付出代价来啊。
  仗着在学校里,怎么样都不会闹得太过分吗?
  把年龄跟学校当成作恶的保护壳了吗?
  凭什么呢?
  义庄进门,萧恕的第一反应是要开抽手,是因为他不想去牵连到乔卿久。
  而乔卿久宁可崩掉自己维系多年的乖巧人设,也坚持不放开,是在用动作表达某种坚持。
  我自然知道这一刻放开你的手,会省掉我自己许多事情。
  你并不会因此对我有半句怨言,反正是你先要松开的。
  可我偏不放,我要同你站在一起。
  刀我递了,立场我站定了。
  什么乖顺、什么被老师偏爱,从周音把我的行李打包送到西四胡同八号院那刻起,我早就不必再艰难维持了。
  人世苍茫如浮萍,我最爱、最想她高兴的人两个人。
  一个已成天上星,照亮我走夜路,另一个已经不闻不问,不会再关注我当下如何了。
  我的人生在搬到八号院那天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决定了,而我已经不能再放开你的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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