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三章 奈何诛已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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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同样的人物,同样的事情,看似只是双方为了报复寻仇,实则却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想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至于那渔翁,非朱祐杬而不是!
  “张瑜,传刑部尚书彭韶来。”
  “是。”
  朱佑樘说话间有气无力,丝毫不走心,张瑜也知道白日里发生之事,他自也知朱佑樘唤彭韶过来,所为何事。
  彭韶至此,自是首先行礼,只是他未来得及躬身,朱佑樘便急着言道:“无需行礼。”
  见势彭韶察觉异常,又听闻朱佑樘直呼他的名字,他方知今日过来,果真没好事。
  平日里朱佑樘从不会唤他的名字,而是唤他作“彭卿”。
  朱佑樘唤了彭韶一声,这便站起身,走下堂来,负手站在彭韶跟前,望着他久久不语,却叫彭韶心中着实惶恐。
  “陛下,”彭韶终忍不住讪讪问道:“不知您传旨召见老臣,所为何事?”
  话音方落,朱佑樘转过身去,只是仍旧将两手背在身后,开口淡然道:“朕调你去金陵,任你为南京工部尚书如何?”
  彭韶听朱佑樘说罢,心下一惊,连忙伏地跪拜,近乎哀求道:“陛下,不知老臣所犯何事,您要将老臣调往金陵。”
  看来彭韶尚不知那件事。
  朱佑樘回首瞧了他一眼,道:“你们犯什么事,只是南京工部尚书一职空缺,朕觉得你任职颇为合适罢了。”
  彭韶只愿与朱祐杬同流合污,如今叫他离开京城,他自然是万般不愿,只道:“陛下错爱,南京工部尚书一职,老臣只怕是做不来。”
  朱佑樘这才回过身。垂首望着他,道:“你连刑部之事都能处理妥当,何况工部。”
  彭韶面露难色,道:“陛下,老臣……”
  朱佑樘不容他多说,打断了说道:“好了,朕意已决。你下去吧。”
  彭韶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站起身退下。
  朱佑樘望着彭韶在雪地里渐行渐远,忽然记起彭韶也曾当真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谏言明查朱厚照的身世。不知此事,与朱祐杬是否也脱不了干系。
  “如今可还有官员在外办事尚在回家途中的?”
  张瑜听朱佑樘这一问,不免一愣,方才彭韶不就是。他道:“有。”
  朱佑樘不假思索,道:“如此凛冽且昏黑。倘若廉贫之吏,归途无灯火为导,怎么办?”
  张瑜讪笑着应了声,也不知该如何言答。朱佑樘道:“传令下去,日后若是遇到在京官员归还,不论职位高低。一律铺军执灯传送。”
  “是。”
  朱佑樘素来体恤下臣,只是此回这般。到底是体恤所有在京官员,还是只为体恤彭韶一人,那便不得而知了。
  翌日冬雪渐消,外头因融雪不甚寒冷,坤宁宫升了暖炉,也叫张均枼禁不住这严寒侵袭。
  张均枼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道:“如今已是初春,竟还是这般寒冷,真是怪异。”
  南絮露出微微一笑,道:“这回冬天来得便有些晚,奴婢方才出去,瞧见屋檐上的雪水滴下来都结成冰柱子了。”
  “冰柱子?”张均枼听言竟是来了兴致,欣喜道:“本宫长这么大,还从没玩儿过冰柱子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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