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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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同是她口中的“伙伴”,她对云照与纪向真便更亲近些,而苏忆彤、江信之便要排在其后。
  又譬如,在云照与纪向真之间,云照又能离她更近些。虽她心中并无明确的男女大防之念,却本能地懂得与纪向真太过亲密是“不像话”的。
  严怀朗早就看得很分明,自己在她心中,根本就是排在“伙伴们”前头的。
  毕竟以往的种种相处中,她虽混混沌沌、稀里糊涂,却还是放任他逾越到了近乎亲昵的位置。
  昨夜他冷静下来后,细细推敲了许多,终于想起这小姑娘当时说的是“不能要”,而非“不喜欢”。
  既说“不能”,那这中间必定有个让她觉得“不能”的缘由。
  而找出这个“不能”的缘由,将问题解决掉之后,严大人自然就可“无所不能”。
  ****
  “什么什么呀?听不懂,不明白。”
  月佼不知该从何说起,脑中乱哄哄的,索性就装糊涂赖皮,小脑袋在他肩头变着法的蹭来蹭去,口中一径叽叽咕咕。
  这一通没头没脑的撒娇,让严怀朗几乎就要没出息地当场化为绕指柔,沉嗓沙哑得厉害,“好好说话……”
  在场面失控之前,严怀朗慌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那不安分的小脑袋从自己肩上挪开。
  眼见糊弄不过去,月佼红着脸在他膝上坐正,轻垂眼帘,两排小扇子似的密密睫毛扑棱棱直打颤。
  平复片刻后,严怀朗温声徐道:“昨日你说,‘不能要’我做心上人,是为什么?”
  “抽丝剥茧”是他自幼修习的基本功,一句一句往下理,不信摸不透这松鼠精的心思。
  月佼垂着脑袋,伸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他腰间佩玉的穗,将那长长的穗一圈圈紧绕在自己的指腹上。
  严怀朗也不催促,只拿轻垂的目光锁住怀中人的一举一动。
  静默好半晌后,月佼才头也不抬地嗫嚅道,“别人都说,你家里是想要你……去娶罗家姑娘的。”
  这便是那个“不能要”的理由了?
  “是哪个碎嘴的混蛋……”严怀朗险些咬碎一口大白牙。
  听他一字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月佼倏地抬起头,气呼呼皱眉轻嚷:“你原是打算……瞒着不叫我知道?!”
  “不是……”
  先前还乖乖窝在自己怀中的小姑娘恼得直蹬腿儿,严怀朗忙将她抱紧了。
  方才月佼随手将严怀朗腰间佩玉的穗儿缠在了自己的指腹上,此刻一个作势挣扎着想跑,一个拼命想留人,纠缠之间一个没留意,那佩玉便被扯下来了。
  “呃……”月佼停止了挣扎,尴尬地拎着那枚佩玉,抬头冲他呆呆傻笑。
  “想从我这儿讨定情信物就直说,不必闹这么大个动静。”严怀朗笑意促狭,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手。
  月佼低声哼了一句“我才没那么想”,却将那佩玉紧紧收在掌心,并没有要还的意思。
  之前在龙泉山惊闻此事时,她只想着这中间很麻烦,自己才不趟这浑水。可昨日黄昏,在她亲口对严怀朗说出那些话之后,她才知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自这中间抽身。
  整夜的辗转反侧之间,她想到他和别的姑娘成婚之后,就会和别人抱抱亲亲、这样那样……
  会笑意纵容地耐心给别人剥瓜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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