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大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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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阵后撤,殿后拦敌!”
  ……
  哪怕体内的灵力急剧消耗,哪怕因为踏动罡步而行两条腿都是麻的,哪怕因为主持着如此之大的阵法而承受了事先估计的数倍的压力,秦远仍旧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按其计算不断的使阵法处于攻击与防御的最好平衡状态。
  以秦远为首,两翼人马不停变换,这般不到一刻钟,他们已经在这近二百人中来回冲锋了三次,将对方阵脚彻底冲乱,前进后出,后、进前出,再到后来,陈布一方人马彻彻底底的完全溃败,提不起丝毫的反击气势。
  这是百战营成立至今,遇到的一场最大的败仗!
  “草,爽,这才叫牛逼,这才叫吊炸天,这才叫特么的战斗!”
  牛三槐在冲阵中期受到暗算,但很快又忍着伤痛加入到阵列,一路冲锋,直到两方人马胜败再无悬念,这才停下脚步,将盔甲撕开,裸露出热气蒸腾的胸膛,大声吼叫,以宣泄胸腔里那股如火烧般的兴奋激动之情。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任鹤一身白衣被汗水湿透,锋锐如镜的君子剑倒插在身畔,鬓发散乱,仰首望天,朗声吟诵。这首词本是岳飞岳王爷所作,抒发的是强烈的渴望建立功名,不愿虚度光阴的情感。
  任鹤被困在地下十多年,青春不再,满心荒凉,此时的胜利虽说只是一次军演,但其胜利过程的曲折与酣畅,将其心中的荒凉阴霾一冲而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喜悦与豪情,也让他对未来从迷惑迷茫转而期待满满。
  他忍不住豪情万丈,吟诵出岳飞的这首千古名篇《满江红》。
  秦远一个人站在中央,布满汗水与尘土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愤怒,目光如炬,将周边之各型各状缓缓收入眼中。
  胜了!
  这段时间的绞尽脑汁没有白白浪费,最终以这般摧枯拉朽的姿态赢下了这场军演。
  没有人不喜欢胜利,更没有人在巨大压力之下讨厌这种如畅饮烈酒般的酣畅大胜,秦远是人,还是个弱冠之年青年人,那
  强烈的喜悦几乎是掩不住的。
  可是没等这喜悦爆发出来,一股更加剧烈的惊恐之意忽的掠上了他的心头。
  秦远的左手边是牛三槐任鹤等大胜之下,喜由心生,互相撞击着胸膛,击打着拳头,取出美酒大口畅饮,任凭汗珠与酒浆欢快飞溅的众人。
  秦远的右手边是陈布带领下的人马,这些人在人数占优,经验占优,几乎任何方面都处于优势的状态下,被秦远酣畅击溃,无比的溃败感笼罩在每个人心头,就如乌云压顶一般,让所有人变得无精打采,或坐或站,或恼火或耻辱,不一而足。
  他就如一道阴阳分界线,分割开了胜利与溃败,分割开了兴奋与叹息。
  但这仅仅是一场演习,倘若是战争呢?
  战争来临,又是何等情景?
  胜利的一方还能如此兴高采烈的庆祝吗?失败的一方仅仅是恼火耻辱吗?
  到了那个时候,挥洒的不再是香醇四溢的美酒,恐怕将是粘稠黑褐的血浆;低头叹息的人恐怕也再无力气去低头叹息,他们都将是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在那一刻,秦远感到了从未曾有过的沉重,他的头顶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似乎变成了判官中的判官笔,轻轻一挥,就能决定他们的是生是死,同时又决定了另外一方人马究竟是生是死!
  “秦将军,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陈布拖着沉重的双腿来到秦远面前,单膝跪地,行着军中大礼,铿锵有力地说道。
  他当真是输的心服口服,秦远不仅仅是击溃了他的部队,还先后两次将他击败,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不仅他带领的部队一败涂地,他的性命也先后丢了两次。
  他停了停略带酸痛的后背,心中充满感激的同时,又对秦远更加钦佩,在那种混乱的环境下,秦远还能够控制住力道只是伤其皮肉而不是动其筋骨,这等对情绪和力量的控制能力,是此时的他绝对达不到的,甚至可以说是难以望其项背。
  秦远站在那里,看着他,并未答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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