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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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杨氏来了之后, 海棠馆的味道都变了, 空气中淡融融, 皆是叫季明德无比舒适的气息。
  宝如居然还未睡, 正在隔间里和苦豆儿两个给小西拉洗澡。
  季明德正想迈步进去, 便听宝如道:“虫哥怎么说, 他家世子爷为何不娶白姑娘?”
  苦豆儿帮宝如抓着猫, 小西拉两眼睁圆,一幅任凭摆弄的颓像,但随时准备抓住机会, 一跑了之。
  她道:“照虫哥的意思,尹玉钊也曾几番相求,但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有那个厨娘怪癖, 白姑娘便明言, 绝不会嫁给他。”
  宝如假做天真:“他在四夷馆,不过是借宿一夜, 一个老厨娘而已, 俩人之间如何能有苟且?”
  苦豆儿笑了笑, 不接话。
  宝如又道:“我信尹玉钊的为人, 他和那厨娘之间, 情同母子,怎可能有龃龉, 必是白姑娘想错了。要说起白姑娘,她也是爱胡思乱想, 白白错过一个好丈夫。”
  苦豆儿低声道:“嫂子, 你是不是觉得,尹玉钊是个好人?”
  宝如抿唇而笑:“至少并不坏。”便坏,也不过嘴巴损一点。
  苦豆儿犹还记得那一回,从草堂寺回来,尹玉钊在马上曾说过的那句话:也会让我睡在你身上?
  哪有哥哥会跟妹妹说那种话?
  她还想多说一句,季明德轻轻咳了一声。苦豆儿一个没抓住,小西拉喵的一声,连蹦带跳的窜了。
  宝如轻摔着手上的水珠儿,嗅之,他身上淡淡一股清凉凉的苏合香气。
  浴室里热气蒸腾,小西拉乱跳乱甩,甩湿了她半个身子。豆青色的纱裳已湿透,露出里面浅浅隐隐的藕色肚兜,肚子依旧不见踪影。
  季明德心说这可真够熬人的,还要九个月,看得吃不得,熬鹰了这是。
  方才进门时,他见杨氏和谢嫂子两个在倒座房的小厨房里烟熏火燎的熬汤,趁着老娘不在,季明德决定探探那兔子果真大否,一脚将隔间的门踢上,推宝如在隔扇门上,耳厮鬓磨,低声道:“想我了不曾?”
  宝如叫他挠的有些痒,仰着脖子咯咯直笑。
  甜腻腻的小耳垂,季明德略尝了尝滋味儿,低声叹道:“祖宗!”
  他终究不敢造次,抵头在她额头上,长长一声叹息:“小祖宗!”
  宝如叫他抵着,猜他也是急的慌,亦是悄声:“要不,我帮你?”
  “如何帮?”季明德明知故问。
  宝如手还未伸过去,杨氏在外头重重一声哼,季明德顿时一僵,往后退了两步。
  这虫草花胶炖瘦肉,还是谢嫂子教着杨氏熬的。她管不得儿子,明知他又跟那叫驴一般是发了情,总不好当着儿媳妇的面将他扯出来,气的将盅子放在桌上,转身出门,还替他拉上了两扇门,袖着手在厅屋里坐了等着,至少半个时辰,才见季明德开了门,转身走了。
  杨氏再进屋,宝如小脸儿格外的胀红,两只眼儿都分外明亮,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揭了盅子要吃那碗汤。
  便再有气,她这般样子,又如何能责得出口?
  杨氏轻叹道:“汤都凉了,我再替你热热去。”
  *
  八月天黑的便有些早了,季明德急着要去趟义德堂,匆匆冲了个澡,转身又往义德堂去了。
  宝如决心跟顾氏撕破脸,既走到了鱼撕网破的一步,当天在清风楼的事情,她就得先一步告诉季明德,否则若是顾氏狗急跳墙之下撕扯出来,再说些难听的,荣亲王府如今父子还能站在一个屋檐下说话的局面,可就没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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