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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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明晅存心要逗逗贺兰松,在他脸颊上捏了捏,道:“床第之事,自然要你情我愿,难不成我下道圣旨,你就遵旨来办事么。”
  贺兰松捂着被捏红的脸,连声叫痛,“自然不是,但又总是很古怪。”
  卫明晅这才松了手,道:“总要有人先低头,你又不愿,我比你大上两岁,只好让你。”
  贺兰松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叹道:“我当然不愿,可,可你是皇帝,怎么能,能如此委屈自己。”
  卫明晅抱着贺兰松道:“傻瑾言,我不能娶你,不能给你名分,是我委屈了你,这些事上,多让着你也无妨。”
  贺兰松好笑道:“这是什么道理。”
  “哪有什么道理?”
  贺兰松不知从何时开始倾慕卫明晅,先帝驾崩,皇四子继位,玉石阶陛上,他看着他登了皇位,隔着冕旒,就像是隔了千万层远山,素日里最熟稔的那个人,看不见那双微笑的眼眸,让他觉得陌生疏离。贺兰松心里酸涩万分,他生性桀骜洒脱,唯独在这件事上失了心,他爱的卑微谨慎,不敢叫旁人知晓,他不怕世人唾骂,却恐惧卫明晅心中无他。
  卫明晅的心太大了,装的是天下万民,哪里能奢望有他的半分位置。他爱的深沉绝望,却更有自己的固执傲骨,因此连番推拒,宁愿永生不见,也不愿做那后宫中可怜的痴心人。
  可是,冬日三九严寒里,能穿着单衣在庭院中写字的贺兰松,能忍下所有孤冷寂寒的他,却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他这辈子,到底走不出那个叫卫明晅的羁绊。
  无名无份的厮混,后宫中无数妻女,还有那见不得光的私情。贺兰松也是文人清流,这些难堪,他不是不在乎,可就是毫无办法。他推不开恒光帝的痴缠缱绻,就只能掉进他温柔的陷阱里,他逼不了他斩断世俗和他遁出红尘,迫不得自己狠心离去,就只能逼迫自己去经受这些苦痛。
  是的,满怀荆棘的去拥抱那深爱的人。彼此给予,又彼此折磨。
  望着款款柔情的卫明晅,贺兰松深恨自己心软,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又哄骗的自己转了心意,他觉得有负于自己,便甘心做承欢身下的那个,他本是狠了心要故意难为他的,却又被对方拿捏的毫无办法,这个人,真的是要了他的命啊。
  卫明晅见贺兰松不语,便拍了拍他脸颊,问道:“乱想什么?”
  罢罢罢,既是离不得他,何必定要折磨彼此,贺兰松横了心,骑到卫明晅身上去,哼道:“今晚便宜了你,以后换我来。”
  “什么?”卫明晅当真没听懂贺兰松言语。
  贺兰松恶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怒道:“废什么话呢。”
  “呵呵,遵命。”
  一室春光,暖帐里滚出细碎的呻吟。
  殿阁的烛火,不知何时早已熄了。
  床塌上,似有人被一脚踢了下来。
  哗的一声,有人掀了帘,扔出件外衫来,借着月光尚能看见,那衣袍色做明黄,上绣着五爪金龙。
  地上的人笑着起身,披了外袍,自去点了红烛,拿着汉白玉的烛台凑到塌边去。
  “对不住,一时失手。”塌上一人裹着被子笑的温和,他猛地坐起身来,似是触动了伤处,忍不住口中一声惊呼,他本是无意将人踢下来,正自担忧后悔,却见地上那人分毫未伤到,竟还往榻上跑,不由便道:“你,还敢过来?”
  恒光帝放下烛台,挨着床榻坐下,柔声哄道:“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伤到,绝不乱来了。”
  贺兰松又是一脚踢过来,恼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玩意。”他初经人事,卫明晅竟不知从哪里找来许多新鲜玩意,险些将他折磨的散了架,饶是他脾气好,也有了几分气恼。
  卫明晅并不躲闪,由着那人踢了几脚解气,这才道:“嗯,冯尽忠送上来的。”
  贺兰松怪叫一声道:“他,他知道?”
  卫明晅无所畏惧的爬进去,将暴躁的人搂在怀里,在他汗津津的额上吻过,双手却放在他腰背上,轻轻揉捏着,“我们的事,头一个瞒不了他,莫怕,他的嘴紧的很。”
  贺兰松浑身酸痛,也就不再挣扎,任由卫明晅帮他捏着窄腰,舒服的叹了口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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