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对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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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虽极有可能被换了,但仍然是匹矮个的小马,她方才摔下的地方不高,因此也伤得不重,左右不过流些血、受点皮肉之苦罢了,太医只开了些外敷内用的药,又嘱咐她今日饮食清淡、好生休息,便离开了。
  程淮安一回来,就听说陆容予受了伤,还来不及换身衣服,就风风火火地赶了来,一张娇艳的脸上尽是着急和担忧。
  她跑到陆容予床边,握着她的手,语气急切:“嘉和,你可还好?”
  见她这幅模样,陆容予又感动又好笑,忙拉着她坐在床沿,笑道:“我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
  “当真?那为何外面已乱作一团,连哥哥那样的身手,也受了重伤?”程淮启疑惑道。
  陆容予闻言,眸色一变。
  此次来昶兰的人纷杂繁多,除宫内之人外,还有许多世家大族,鱼龙混杂之中,凶手指向不明,着实棘手。
  七皇子要将此事闹大了宣扬出去,那么想必今日这一出的最终目标不是她,而是某个身份更加尊贵的人。
  “公主可有去看过七皇子殿下?”陆容予问道。
  程淮安摇了摇头:“方才母后在他那儿,我便先来看你了。”
  “想必殿下在等我们过去。”
  两人皆换了身衣裳,一同往男帐内去。
  “殿下,三公主和嘉和郡主求见。”
  程淮启点头,翻身下床,在桌案前挥袍而坐,动作利落,带起一阵风,看不出半点重伤的情状。
  “臣女见过七殿下。”
  “安儿给哥哥请安。”
  程淮启点头,指了指身边两个座位,无声地示意二人坐下。
  陆容予牵扯到伤口,疼得“嘶”了声,皱着眉问道:“七殿下可觉出了些端倪?”
  程淮启听见她嘶声,微微皱了皱眉,并未作答,只反问道:“郡主明知危险,怎会向密林而去?”
  她答:“臣女本不擅骑射,昨日特命婢女挑了匹温顺、脚程慢的小马,未曾想,今日此马却极擅奔跑,且直引臣女向密林而去,勒马停下后,又有人在臣女身后朝马挥笞,马受惊,便冲向密林之中。”
  程淮启冷哼一声,冷然道:“此马乃十大名驹之一——赤毛盗骊。盗骊体格健壮、脾性暴烈、极难驯服,监牧史绝不敢将此马推荐于你,此前必然有人从中作梗。”
  “是极。我昨日本说好与郡主同行,但今日开猎前,却被宫女泼脏了衣裙,待我更衣罢,回到草场时,嘉和已然不见踪影。现在想来,那宫女泼茶一事,也并非巧合。”
  思及此,她即刻命婢女咏纹去将方才泼茶那宫女带来,又问道:“嘉和,你可有看清那挥笞之人的面目?”
  陆容予摇摇头:“彼时我于马背上失衡,正分心,并不敢回头看。”
  “那竹箭本殿也已仔细查探过,并无特殊之处。”程淮启沉声道。
  此次狩猎,以射杀的野物数量与稀有程度为衡量成绩之标准,因此,每位参猎者的用箭皆有讲究。其箭身虽用同样材质打造,箭尾却按地位不同,而以不同颜色的翎羽加以区分,并刻有用箭者之名。
  今日飞向陆容予那箭,只是普通侍卫小厮之箭,箭尾无色无名,显然是作案者早有预谋。
  “殿下可是认为,作案者并非冲我而来?”陆容予问道。
  程淮启点头:“那竹箭是对准郡主右臂而去,准头极好,并非要取你性命。且你如此身份,一旦出事,若南阜不宣战也罢,一旦宣战,外荆、东乾必同起而伐邺,天下大乱。想来那人只是要以你做饵引,诱另一人出面。”
  若以她做诱饵,可诱敌的范围就缩得极小,事情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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