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呓(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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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就给十五分钟。
  甩掉那些不该存在的怜悯,她在主卧附带的卫生间里迅速冲了个热水澡,而后换了套保守又方便行动的家居服,一边擦干头发,一边下楼。
  转角平台驻足,她先看向大门口,玄关地毯并未多出深色鞋印,门把上挂着的吉祥福袋也是原样。
  没走。
  荆羡叹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他的名字。
  一连三声,一声比一声暴躁,等到耐心值宣告阵亡,她跑到储藏室翻了根垒球棍。
  荆羡拖着长物,棍子的一端与大理石地面接触,发出迟钝又难听的声响。穿过客厅,她把垒球棍架到肩上,一脚踹开虚掩的浴室门。
  ……
  结果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没有争锋相对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因为敌人已经半死不活。
  他身子早就滑落,靠着墙,一条腿支着,头耷拉下来,贴合膝盖,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喂。”荆羡走过去,拿垒球棒顶了下他的脑袋,“你别装死。”
  男人顺势歪头,眼眸紧闭,睫毛在秀挺的鼻梁边拓下淡淡阴影。
  这张脸,昏迷中依旧有着蛊惑人心的美貌。
  不过荆羡没什么心情欣赏,她在原地转两圈,郁闷到恨不能用手里的棍子给他三十大板。
  真的有毒。
  跑到她家像个色.情狂一样占她便宜。
  现在又发烧晕倒。
  哪来的脸啊???
  荆羡翻个白眼,拽住他的袖子,非常粗鲁地把人往外边拖。
  沿途也没悉心照料,一路擦着墙角桌边,甚至有一下还撞到餐边柜,能听到钝物与头的闷响。
  痛快。
  荆羡恶作剧一般笑出声,不过很快又累到气喘如牛。这人身高接近185,看起来清瘦,但真挺重的,她要用尽力气双手一起发力,才能勉强拖到门边。
  忙完这一切,她精疲力尽地坐倒,开始认真思考。
  是丢到大马路上呢。
  还是丢到警察局呢。
  荆羡抽空瞄一眼身边失去意识的青年,她那一巴掌还挺厉害,唇边血迹都没干,刚才被她面朝下又拖又拽的,估计里头伤口又扩大了。
  瞧着惨兮兮的。
  她没来由想到他清醒时去捡那枚戒指的模样,终究是心软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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