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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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云靖周身的阴霾散去了些,抬手按了按眉心,“一个个没一天省心的。”
  视线转了过来,刚要继续说话,他突然注意到对面手腕上阴魂不散的金铃铛镯子,才按过的眉心顿时剧烈一跳。
  池萦之也吓了一跳,没等他说话,急忙举起手腕,抢先甩锅,“朱瓴套我手上的!捏扁了,摘不下来!”
  司云靖用手指拨了拨捏扁的金镯子,果然卡在手腕上纹丝不动。
  他端详了一会儿,两只手从左右两边同时施力,把压扁的金手钏一点一点往外拉伸,一边拉伸一边试着转动,折腾了半晌,终于把手钏褪了下来。
  被遮掩的手腕指印也露了出来。
  “姓朱的混蛋捏的。”池萦之指着几处指印抱怨, “拿手钏挡着,不让进来的人瞧见。”
  司云靖查看了片刻,一言不发,放下她的手。
  朱瓴的毛病越来越大了。——宫里不能放着了。
  浸湿了温热池水的外袍渐渐转冷,池萦之原本还不觉得,直到厚狐裘披到了身上,冷热一对比,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司云靖注意到了她裹紧的外袍,却想到了另一件事,“除了手腕,你身上其他地方,肩背、脊椎、后腰,有没有摔伤扭伤的地方?把袍子脱了,让我看看。”
  池萦之:“……”
  做事处处出人意料的太子爷啊,宁的大招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她抬起头,半透明面板再度跳了出来,占据了小半个视野。
  黑色大字振奋地跳动着。
  【池萦之:“确实并无其他伤处,不脱!”】
  【太子:“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两人拉拉扯扯之间,池萦之的外袍被扯开,身穿单衣落入了水池中。】
  池萦之:“……”所以【身穿单衣】到底藏了什么梗?
  她闪电般地把裹紧的外袍又裹牢了一圈。
  “确实并无其他伤处,不脱!”
  司云靖投过来嘲讽的一瞥。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反正宫里传遍了干柴烈火,我的名声都快被你毁完了。”
  池萦之被太子爷的神台词噎住了,勉强找了个借口。“不能、不能在殿下面前失礼。”
  “守心斋里读了几日书,确实长进了。“司云靖淡淡道, “赐你无罪,脱衣吧。”
  池萦之“……”妈的。
  再继续下去,是不是就要开始拉拉扯扯,单衣入水了?
  她绞尽脑汁地拒绝,“臣真的不能脱,臣脱了外袍就、就冒犯殿下了。”
  司云靖一挑眉。“为何?”
  池萦之骑虎难下,咬着牙道,“因为……因为……从初次入宫赴宴,宫墙下邂逅那时起,臣、臣就是喜欢殿下的。如果在殿下的面前脱衣,臣……臣怕忍不住自己,会扑上去冒犯殿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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