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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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我放你离去,你会放过天夷山吗?”
  临易一把拍向桌子,石桌应声裂开,茶杯茶壶碎了一地:“天夷山本就有他的使命所在,你如今这样是在逆天而行,是会遭天谴的。”
  兔子将因跌在裙角上而躲过一劫的茶杯捡起:“素闻天界祥和一片,皆是彬彬有礼之辈,如今临易公子却迁怒于我这无辜的桌子茶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
  临易面上怒色不减:“若不是你将我困于此,我又怎会迁怒于这石桌?”
  兔子苦笑一声,走出兔子洞:“我又何曾想将你困于此?”
  若不是万般无奈,她怎会招惹天界的神仙?
  -
  小安镇上有一青楼,名曰:醉生梦死。
  但凡能入内的,非富即贵。
  里面的姑娘也无一不是绝色,头牌倾颜姑娘更是盛名在外,且只在每月十五露面,勾的那些沉溺美色的公子哥抓心挠肝的垂涎不已,是这醉生梦死腰杆最粗的摇钱树。
  而此刻,文宁正在她的香闺之内,为之作画。
  倾颜慵懒的侧卧在塌上,一手支颐,几缕发丝绕于胸前,右手随意的放在胸前,透过指缝露出的雪肤尤其引人遐想。
  “公子,倾颜今天的妆容合适吗?”
  文宁抬眼看一眼倾颜,眉梢眼角都是多情:“倾颜姑娘生的极美,不论什么妆都是美的。”
  倾颜掩口娇笑道:“公子真真是生的一张蜜口,说的倾颜心中甚喜。”
  文宁笑道:“在下只说实话。”
  “倾颜听过的赞美之词不在少数,还从未像今日这般开心过。明日便是十五,不知公子可会来?”
  许是虚与委蛇的日子过得太多,倾颜此刻虽是眉眼含笑,但媚眼里却是淡淡的,透出一股清冷之感。
  文宁正画至眼睛处,便盯着倾颜的眼睛看了约有一盏茶钟的时间:“姑娘的入幕之宾何其之多,文宁一不富二不贵,就不来凑这热闹了。”
  倾颜见文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以为大半有戏,却不想对方拒绝的如此干脆,神情便有些懒懒的:“倾颜这半生见过不少人,诚如公子这样的,却没见过几个。若说你不喜欢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非要见我为我作画。若说你喜欢我,可你看我的眼神总是散漫虚无,让人捉摸不透。”
  文宁将画笔放下:“在下只是喜欢作画,喜欢画美人图,见到美人自是欢喜,倘若由此给姑娘带来困惑,在下画完这幅图便告辞,此画也会赠于姑娘,往后不再来往。”
  倾颜坐起身道,来到文宁案前,双手按在画纸两侧,略弯腰道:“公子言重了,倾颜看公子颇识风月,但不知竟为何如此不解风情?难道是嫌弃倾颜的身子不干净?”
  “怎会?”文宁伸出手去磨墨,“但凡无奈落入风尘中的女子,都是可惜、可怜之人。在下向来怜香惜玉,又怎会嫌弃?只是在下并非姑娘良人,要辜负姑娘一番美意了。”
  “叫我倾颜。”倾颜的身子越压越低,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
  文宁兀自稳坐如山:“倾颜……”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在他心里:倾颜与姑娘二字无异。
  许是没有看见对方面红耳赤觉得没意思,倾颜起身离开案边,回了软塌上:“公子继续画吧。”
  兔子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切,一双手放在门上,拿不定主意进还是不进?
  “公子在这里做什么?”一名身穿花衣的姑娘拍了拍兔子的肩膀,“公子可是想见倾颜了?”
  兔子这才想起自己此时是男装打扮,是以对方将她误认为是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哥,脸不由得便红了一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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