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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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傅义天已经上马,扯过缰绳带着恐惧的哭腔回头呼唤众人:“管他是什么狗屁东西,咱们先走行不行我的妈呀,我可不想变成蛇蛋的养料啊!”
  “大人,走!”
  “阿行快过来,改日再问!”
  “快!”
  ……
  待众人骑马狂奔出了危险环伺的巫山抵达山脚下,才敢在一处草坡停下来稍作休整。
  傅义天脚都软了,几乎是跌下来的。
  他一边擦汗一边抱着马脖子道:“娘的,三年前这长老就蛮不讲理,现在简直青出于蓝了,气性这么大,一言不合就叫蛇。呼——修远,我就说吧。平日里他们根本不设门口机关,现在鬼知道又是什么毛病,怪到我们身上了。”
  沈秦筝喝了一口酒,咽下去后回道:“听他的意思,他们族中也有人感染了瘟疫么。”
  “诶,你这么说倒有几分道理,”傅义天道,“他们那神神叨叨的祖先惩罚他们就行了,我们又不是蚩尤后人。”
  沈秦筝沉吟不语,莫青在一旁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分析道:“那长老并没有说巫医下山这回事,他们的神明或许确实降下了什么,但并不能证明那就是员外远亲口中所说的瘟疫。”
  沈秦筝琢磨道:“几年前的瘟疫也是来的不明不白,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我们只知道死者的样子和活人的症状,却不能医治他们,跟这次的传言多么相似。”
  莫青:“现在线索都断了。”
  沈秦筝问傅义天:“德泽兄,你那远亲,现在还在永州城中吗?”
  傅义天有些意外地问道:“应该是走往江南道了,修远问他做什么?”
  沈秦筝微微眯起了眼:“我想当面问问他。”
  傅义天不以为意地擦了擦头上的汗,点点头:“行,回去我就托人去寻他。”
  “有劳。”沈秦筝道完谢,又转向了徐行,他揣摩着口气,开口问道:“阿行,你方才说,绿色坟火,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话一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沈秦箫和徐行。
  徐行看了沈秦箫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神色,于是心念一转,半真半假地说道:“这便是我二人此刻上山的目的。我们是几天前到永丰县的,当时趁夜走到巫山山阴脚下,因为心急赶路住店,便讨了些便宜,走了山路。可上山没多久,就遇到了一片乱葬之地。大晚上的摸黑有些吓人,我们刚砍了几根树杈做了火把,就看见那一片坟场里全部亮起了绿色的坟火。”
  “我他娘的!二公子你是不知道,”徐行说起这事儿,立刻来劲了,兴致勃勃地形容起来,“当时把我俩都吓懵了。阿箫拉着我就往马那儿跑,这辈子我还没见过他跑这么……哎哟!”
  沈秦箫一脚踩在徐行的小胖腿上,斥道:“有事说事,提这些没用的作甚!”
  “哦哦马上说。”徐行忙安抚他,顺便嘴欠又加了一句:“我看二公子挺喜欢听啊。”
  沈秦箫怒视着沈秦筝,那张丰神俊朗的脸此刻憋笑正憋得万分辛苦。
  沈秦筝努力平稳声音:“嗯……你继续说。”
  “我们坐上马后才敢往回看一眼。模模糊糊好想看到一个人。当时天色太暗了,实在看不清。我们心想定是有人装神弄鬼,于是阿箫一声暴喝‘哪里的妖魔鬼怪,在此地装神弄鬼’就飞身出去了。我赶紧跟在后面……”
  “你分明是好久才跟过来!”
  “差不离差不离。我过了片刻就跟过去,阿箫已经和那人打起来了。那人武功不弱,手上没有刀剑枪之类的兵器,仿佛是用腕处什么东西抵挡。我用剑一挑,好像削到了什么。”
  沈秦箫亦是半真半假地接道:“那人见我二人联手,便卖了个破绽,反身走了。我们同他打斗之时,他身上一直叮叮作响。我在阿行剑尖看了看他削下来的粉末,发现那竟然是银子。我们后来住了客栈,向店小二打听之后,才知道巫山上的巫人族有将银饰待在手上的习俗。可那坟火实在太过诡异,坟火亮得几乎同白昼一般。于是那日听闻你们要上巫山,我们就想着借此机会跟上来一起问问。”
  一旁的傅义天面带惊讶地凑近问道:“有这等天方夜谭?莫不是小公子你们二位惊吓之余看错了吧。须知有些孤坟确有鬼火。可若说魂火竟同白昼一般,此说还是太过荒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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