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反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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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A的市值已经是国家任何公司难以企及的高度,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千行万业。
  如此大的跌幅,今夜是多少人的不眠夜。
  他仍是一副高高在上、从容不迫的模样,仿佛一些都是预料之内。
  听到报告后,男人只是斟酌一番,下达指令,原本飞往S市的飞机经停纽约。
  这几个月极少数的“外宿”。
  从某一天起,他发现S市原本常住的家里只剩下他一人。
  午后看书的躺椅,泳池里汩汩的流水声,那张和谁曾经缠绵过的大床,甚至那里无处不在的空气,都让他感到莫名的窒息。
  仿佛每一处每一帧,都能看到窈窕的身影,听到她伏在耳边的轻语。
  “阿易。”
  她在熹微中轻轻的唤他。
  那人的唇间荡漾着是摄他心神的幽兰气息。
  严重影响工作效率和果断清晰的判断力,他很快头也不回地搬走了。
  百亿身家之下,拥有无数产业,他只记得有用的几处,其他都是记录在册,由管家和地产公司打理。
  他只要稍微显露出一丁点意志,尽职的管家便能领悟。所以,出差时要避开和某个女人曾经住过的那些房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眼不见为净。
  这样过了一两个月,不可预期的事情发生了——
  失眠,一分钟都睡不着。
  像今晚一样。
  他无法像常人一样在床上辗转,在极黑极静的深夜里,在诺大的空间里,只能选择忙碌工作,或是喝着酒度过。
  几十日的睡眠缺失使人头涨欲裂,情绪不定。
  他极力克制,在深夜里却总是效果甚微。
  呛喉的琥珀色的酒液炸裂味蕾感官,能麻痹神经,带来片刻安宁。
  那个充满深深浅浅记忆的家,到处都是某人碰过的、购买布置的东西。
  有时甚至出现幻象,能看见她在宽敞的厨房里,半挽衣袖,正在给他熬一碗小吊梨汤。
  女人低眉顺眼间一缕额发垂了下来,等待他为她轻轻捋到耳后。
  缱绻缠绵。
  他从她的身后把她抱紧,低头亲吻白嫩细致的颈。
  是他为她筑起的第一个巢穴。
  它让他难以呼吸,难以逗留,让他无法专心工作,无法情绪平稳。
  让他感到沿绵不断的深深的刺痛,像尖锐的针,在狠狠扎入后不停搅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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