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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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这老小子,两人同时皱眉。
  太不是东西!
  帝疆这身伤不是假的,鞭刑,烙刑,一个正神使出这样的手段,真让他们大开眼界!
  “真不是东西!咱们应该告到衙门,不,告到妖后妖王那里去!就算他是少主也不能如此伤人吧?他这是滥用私刑!”
  这话不是白宴行和帝疆说的,声音从院子里由远及近传来,两人同时看向窗外,但见一名老妇人拄着拐杖焦急进入,段九游陪同在老妇身侧,使劲向他们使眼色,扬声道:“钱兴,夫君,娘来了!!”
  ——你娘!
  段九游无声提点,指指老妇人再指帝疆。
  钱兴是白宴行现在的名字,夫君自然是喊帝疆,帝疆一听是“他娘”来了,下意识便要起身相迎,身体一动便是一阵巨痛。
  老妇人脚程不慢,急步推门而入,忙说:“我儿快躺下!我儿快躺下!”眼里满是心疼,追问“钱兴”:“可曾用过药?内服还是外敷?在哪家药店买的?可找郎中看过?晚上用了什么饭菜?进了什么汤水?”
  她问得太快,白宴行楞了一下方道:“不曾找大夫,但去城中药铺开了药,买的隆山金创,说是最好的外伤药。”
  老妇人先去查看伤势,眉心紧随其后一皱:“竟还用了浮屠?”
  段九游与白宴行不解,追问老妇人:“何为浮屠?”
  老妇人说:“是一种阻碍伤口愈合,加速溃烂的药水。鞭子在浮屠里浸泡过,皮肉一裂,药水便渗透到伤口处,这个什么少主到底是什么混账王八变的?竟然恶毒至此!”
  再一看“钱兴”买来的药,摇头说不行:“隆山金创恢复太慢,反而更要遭罪。”说完幻出笔墨,仔仔细细写下一张方子让“钱兴”去抓。
  九游这方想起钱串串他娘是昆山一带的名医,很有一些医术在身上。
  一边暗道还好有她在,否则他们根本不知道鞭子上淬了毒水。
  一边更恨小黄爷!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钱兴”领命而去,老妇坐到“钱串串”床边看着“儿子”直落泪。
  “真是遭了大罪了!说来也怪你自己!好端端地做那打家劫舍的买卖,你抢了别人,别人自然会记恨你!也怪我那时正在病中,没有精力管束你,若是没有之前这段恩怨,何至伤成这样?”
  老夫人性子急,脾气大,说着狠狠打在帝疆肩膀上,疼得帝疆倒抽一口凉气!
  段九游忙护在帝疆身前,说:“娘,事情已经铸成了,您就别再怪他了,何况他此刻一身重伤,您再打他,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了。”
  老夫人忍气一叹,哪会不心疼自己儿子?抽出帕子擦眼泪。
  帝疆捂着发疼的肩膀,忍着疼问:“娘,您怎么来了?”
  钱串串他娘住在昆山,寻常是不出山的,段九游不可能放消息给老太太,钱串串和刘云舟更不可能把她找来。
  钱老夫人听得一奇:“不是你让刑部的人通知我来的吗?”
  “刑部?”帝疆皱眉,很快想通了其中缘故。
  小黄爷多疑,并未完全信任钱串串,一边伤了他,一边放消息让他老娘过来认亲儿子。
  若是几人相处正常,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便会继续来钱庄换钱,一旦有任何异样,他惹不起躲得起,不仅不会再来钱庄,还会在皇宫里躲到他们离开。
  这老小子的心眼真是不少!
  好在帝疆提前了解过钱串串的背景,有母,父亲早逝,钱串串对母亲极孝顺,言听计从。夫人金元宝与老夫人相处也很融洽,倒也并不难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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